陈远先是愣了半晌,然后才瞪大眼睛,然后又掐了自己一把,不是再做梦。
重金求子?你是富婆吗?男人的尊严,让他一跃而起,怒吼:“士可杀,不可辱,你杀了我吧。”
他的声音十分大,吵醒了在外面站班打盹的值守,大喊:“侯爷,什么事?来人,有刺客。”
陈远吓了一跳,上次娶图雅的事才摆平,来这个黎玉义,老子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啊。眼看事态要闹大,急忙对外面道:“没事,没有刺客,不要大呼小叫,本侯只是喝酒喝多了,只是吼一吼,练练嗓子。”
外面的值守满脸奇怪,喝醉了大半夜练嗓子,侯爷爱好真奇特,听令道:“是,小人在外面守着,侯爷要有事,请尽管吩咐。”
“没事,没事,你守在外面,看好就行,有人来就向我汇报。”
“是,小人遵令。”
打发了门差,陈远伸出右手,摸了摸她脑门,又摸了摸自己的脑门,狐疑:“你温度还没我高,没发烧啊。”
黎玉义咬牙切齿:“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陈侯爷郑重道:“是,但是,这个与我是不是男人没有关系,你看,我就一个破侯爷,嗝,三餐得个温饱——”他打着饱嗝,伸出左手五指,右手掰手指认真数道,“一、二、嗝,三……我家现在已经有六口人了,嗝,如果加上你,再加你生个儿子,不就多了两口人,还有明燕、怡璇她们还要生娃——那就是十多口了,这得每个月多少银两——”
“无耻。”黎玉义已经不能用语言形容自己的心情了,被彻底打败了,这个混蛋,自己怎么会原谅这样的混蛋,早知道一刀杀了完事,额,杀不了他,那就自杀完事,居然还对这样的混蛋动心——
她脸色瞬间冷得像北极冰原。
陈远倒吸一口凉气,只觉身在冰窟,全身上下找不到点暖意,寒气袭骨,仿佛自己马上就会变成一座冰雕。
她回过身,一句话也没有再说,转身离开,头也没有回。
陈远呆住。
屋外值守的看到黎玉义出来,大吃一惊,天哪,里面什么时候多了个人,待看清那个人,又是一呆,是个女人,还是个绝色女人,不由暗叹,难怪侯爷刚才喊出声,说不定刚才,嘿嘿,还让我守着,不让人进去。侯爷好福气啊。
里面的陈大侯爷,还在傻傻的,大风挂来,仅存的几片树叶掉落下来,吹到陈远的脸上。
“真特么冷。”陈远阿嚏两声,缩了缩身子,赶紧跑进屋,却是辗转难眠,直到凌晨才迷迷糊糊睡着。
次日,要回京复命。虽然一直没有见到汉王,而且还被汉王上折子,让自己封地在胶东,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以后你造反,老子怎么独善其身,汉王这个人真是坏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