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轮到刘观疑惑不解了,陈远莫非疯了不成?都要被问罪了,还笑得出来,他对自己有信心,他做事都就有手段,帮汉王,留有处处证据和证人,只要汉王登基,他不敢不认账,一定得履行自己当首辅的诺言,届时自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手握乾坤,再断风云,想想他眼里都发光,心里发狂。
“丧家之犬,还敢在此狺狺狂吠。”陈远十分不屑,骨子里钻进权力欲望漩涡的人,是可恨而可怜的,下场只有一个。
“你——”
“刘大人,不得不佩服你的老谋深算,你富可敌国,也是汉王暗中给支持的吧,要不然短短两年,何以能够做到,有了钱,做什么恶事都能暂时压住了,偶尔施舍给百姓一点,你就成了远近闻名的大善人。然后利用大善人的名声打掩护,做许多勾当就容易了,你府里的地下,可不是关女人那么简单,还有兵器火药这些违禁物品吧。”
刘观哼了一声:“不错,啧啧,威宁侯,要不是你跟我一起待在这大牢里,还以为你参与了我谋划的一切,能够把我的谋划付诸东流。我不防再告诉你,你还记得在山东遇到的刺杀吗?那就是老夫派的人,可惜你命硬,躲过去了。”
陈远立即想起在山东赈灾的时候。被刺杀那一幕,那一次,是他离死亡最近的,如果不是黎玉义即使赶到,他坟头的草已经很深了。
陈远握紧了拳头,一字一句道:“刘观,人在做,天在看,可笑你枉费心机,你以为能得到什么?首辅?痴人说梦。”
“你——”
“刘大人,你不觉得,咱们这里少了一个人吗?”
刘观不以为意:“你是说福儿?呵呵,他自然要帮赵王整理兵器,还有我府上的钱粮,关系,他需要去辅助呢。”
陈远摇头叹息:“可笑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做这些,应该是你去更加方便吧,你那儿子,恕我直言,饭桶一个。”
刘观被骂得脸变成猪肝色,却无力反驳,儿子是什么样子,他自然清楚。赵王把他关进监狱,说让他儿子帮忙办事,他当初就觉得有些古怪,这样说来,确实大有问题。
“惩恶扬善,你儿子作恶多端,杀你一个儿子,赵王赏罚分明,收买胶东人心,百姓信服,这样的主子,不是百姓所期盼的吗?然后起兵,是不是更加势如破竹,万全之策。”
刘观想到了什么,连滚带爬,抓住铁栏,咆哮:“放我出去,来人,来人,我要见赵王,我要见赵王。”
可任由他喊得声嘶力竭,外面的人看也不看里面一眼。
县衙,赵王到后,就把这里当成了临时的办公点。被刘福欺压的女子纷纷控诉,刘福的罪罄竹难书,就连开始顺从她的菊花,也控诉他。
大堂上,刘观指着那些女人大骂:“贱人,你们这些贱人,吃我的,用我的,在床上的时候,你们什么都做的出来,这时候,翻脸不认了。”
有些当初对刘福曲意奉承的女子不敢看她眼睛,只是娇滴滴道:“王爷明鉴,刘福飞扬跋扈,一点小事,非打即骂,我等弱女子,若不顺从他,早就没了性命,请王爷明察。”
“贱人,胡说,你们胡说,小香,明明是你嫌弃你丈夫无能,找上我的——”
朱高燧往捕快望了一眼,冷哼:“掌嘴。”
两个捕快把刘福押住,一个捕快拿起厚厚的大木板,朝他脸上抽打。
二十大板下来,刘福门牙被打落三颗,脸肿得老高,呜呜呜说不出话来。
开始是那些被掳的女子控告,后面是百姓也纷纷控告,什么刘家大善人,他家做的恶,一点也不会少,以前是敢怒不敢言,现在是报仇的时候了。
足足审了两天,师爷记录罪行的卷宗都堆成了小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