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耳畔传来了那太监的哽咽之声,谢千澜立马转了过去,见那太监赤红这双眼,当即又红了起来。
他紧紧的咬着牙,眼眸浮现着仇恨和不甘。
“奴才跟了先皇后足足有九年的时候,从先皇后入宫的那一刻起,奴才便一直服侍在身边。”
他顿了顿,继续哽咽了一声:“那段时间,关雎宫动荡不安,而奴才的母亲身患疾病,先皇后特意命奴才回老家守孝,奴才当时推脱不了,只好答应了这件事。”
一瞬间,小元子眼眸里悲伤更涌,眼泪更是刷刷地流了下来。
他用力地将袖子一甩,在眼眸上用力地擦拭了一番。
“可是六个月后,奴才从沧州回来,便听到了先皇后已薨了的消息。”
一瞬间,屋内凝固了起来,一旁的谢千澜强忍着心中的思绪,立马赤红了双眼。
“嘶!”
小元子用力啜泣,便断断续续道:“奴才当时悲恸不已,更是不敢相信如此名满天下的先皇后怎么可能一夜之间的消陨逝世呢。”
“宫里的人都说先皇后是被病死的,奴才,奴才当然不相信。于是奴才去问原本在关雎宫里的人,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那些个婢女和太监居然也消失在宫里,就像人间蒸发一样,你说蹊跷不蹊跷?”一瞬间,谢千澜那双眸子闪过犀利,她冷着脸,紧紧地盯着小元子问道:
“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自那以后奴才问起别宫里的下人们时,那些人一听,都是支支吾吾的躲开了。”
此时,谢千澜的心翻涌万分,似乎是眼前有一谜团,正等着她去揭开,而是坚定地指引着她向前进。
“后来,后来。”
“后来如何?”谢千澜立马问道。
“后来奴才到先皇后的墓前去跪了三天三夜,有一晚,奴才有些跪累了,忽然有个从慈宁宫的太监告诉了奴才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他,他说先皇后死的时候,太医过来检查先皇后的身体,先皇后的体内有大量的朱砂,好像是长年累月起来有五六年了。还说先皇后不像是被病死的,因为当时现皇后额头上有一块鲜明的伤疤,其死因十分的蹊跷。”
谢千澜背脊一凉,仿佛是被整张蜘蛛网覆盖上一般,冰冷无比。
朱砂?五六年了?
到底是谁要谋害我的母后?
额上有鲜明的伤疤?
难道母后是被人害死的?临死前她到底见过什么人?到底是谁要害我母后的?
光是听着这些词汇,就觉得母后当时的情形有多恶劣。巨大的悲恸一片一片地在谢千澜的心里割动着。
眼前一片朦胧,仿佛屋内的景色好似在空中漂浮一般,那不甘和仇恨的种子在心中无尽翻滚着,她强忍着心中的悲与屈,不断反复怨念着。
到底是谁?到底是下的毒?
到底是谁在谋害我母后?我母后到底是怎么死的?
不行,我现在不能激动,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