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什么样的主人就养什么样的狗,都一样让她生气。

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她了。

冯真脸上闪过凶狠,瞅准块石头,扬手就将狗子砸过去。

“嘭”一声闷声,狗子脑袋砸出条口子,哗啦啦流着鲜血。

嬴封五脏六腑都痛到移位,他想爬起来,可四肢动不了。

冯真慢悠悠走上前,踩住狗尾巴:“咬人的狗不叫,是不是你主人教你的?那个贱人,我今天先打死你,明天再搞死她。”

身体的疼痛,嬴封尚且可以忍受。

他不能忍受的,是被冯真这样的人凌虐侮辱!

骨子里与生俱来的傲气,并不会因现在是狗就消失。

他发誓,恢复人身后的第一件事,他要冯真死!

冯真踹狗子一脚:“还不叫?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叫出来。”

说着,她从包里摸出打火机。

蓝色烈焰席卷上狗毛,灼烈的痛楚,立马扩散到全身。

“汪汪汪”嬴封剧烈挣扎,扭过脑袋来试图咬冯真。

终于如愿以偿,听到了想听的惨叫声。

冯真满足叹喟,她有个不为人知的癖好,不喜欢任何一种音乐,就喜欢听惨叫,各种动物或人的惨叫声。

多美妙啊,多有起伏的调子,夹杂着稚嫩的奶气。

无助、悲惨、绝望、可怜,简直堪称天籁。

冯真快意地笑起来:“哈哈哈哈,对,就是这样,再叫唤大声点,真动听啊。”

可惜狗不会说人话,不然惨叫声里再有讨饶哀求,绝对会更加动听。

不过没关系,她虐的是楚卿的狗,一想到对方会因狗难过哭泣,冯真就兴奋的恶心大起。

“狗杂种,我给你来个刺激的。”冯真舔了下嘴角,模样扭曲又变态。

嬴封睁开一丝眼缝,视野猩红,暴戾如同狂浪,一波接一波冲刷上头,淹没他作为人的理智,余下的就全是动物兽性。

阴鸷到连光都吞噬的黑暗,以及尖锐入骨的仇恨,扎根嬴封体内,以他血肉为供养生长。

——他要用利爪撕碎她,用獠牙咬死她!

仇恨如此强烈,根本就不是一只狗会有的。

冯真笑得更大声了,她从包里掏出保温杯:“开水烫活狗,惊不惊喜?喜不喜欢?”

她踩住狗脖子,特意让嬴封看着,然后缓缓旋开杯盖。

杯口水汽蒸腾,白雾缭绕,那是一杯新鲜沸水。

嬴封眼瞳骤然紧缩,四肢拼命刨地,挣扎得更厉害了。

冯真微笑着,水杯倾斜,热水从杯里倾倒出来——

“嗤”滚烫的水线,淋到狗子身上。

“汪汪汪汪!”

痛!无比的痛!深入骨髓的痛!

比钝刀割肉更甚,比五马分尸更烈,比凌迟剐刑更折磨。

一瞬间,嬴封就感受到了十八层炼狱般的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