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魔堂前厅,石坚、九叔坐着喝茶闲聊。
石坚抓起桌上的几颗霹雳弹,一一把玩过后,满意地笑道:“师弟,还是老价格?”
“老价格。”
收起霹雳弹,石坚冲后院喊道:“小云,给林师弟拿一百两银子。”
“等一下。”钟小云回道。
九叔连忙道:“大师兄,不用给钱,我还欠着你好几年买安神香的钱呢。”
石坚道:“行啦,我还不了解你吗?马上就到中元节了,你这地府银行阳间印钞大班不得加班加点给地府印钱啊,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九叔叹道:“不止印冥币,还要请戏班唱戏给鬼听。”
石坚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好心道:“以后你卖给我的霹雳弹,一部分算在账里,一部分给银钱,你拿去花。”
“多谢大师兄。”九叔感动道。
“不过说真的,你这霹雳弹的产量不行啊,一年就做这么几颗,得提高产量才能赚大钱。”
九叔无奈道:“大师兄,没你想的这么简单,做霹雳弹有两个难点,一是材料,二是制作不易。北茅山用鸡蛋做霹雳弹,我用火药来做,威力虽然变大了,但制作中容易炸,做成这几颗差点把我的义庄都炸塌了。”
说到底就是穷呗。
“不容易啊,小云,再多拿一百两。”
钟小云抱着一箱银子走进前厅,听到这话,白了石坚一眼,笑骂道:“说话不能一次性说完啊,来来回回折腾,你不累我累啊!”
九叔起身道:“师嫂,一百两够了,别拿了。”
钟小云笑道:“我和你大师兄开玩笑的,也就几步路,你等着,我再去给你拿。”
九叔尴尬地笑了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石坚招呼他坐下喝茶,忍不住吐槽道:“现在的年轻人不讲道德,吃不得苦,耐不住寂寞,近些年跑来岭南的茅山弟子,扎堆往凤海、循州、番禺三府挤,西边的端州愣是没几个愿意去,生意是越来越不好做了。”
“是啊!”九叔附和道。
他是受害者,鬼晓得灵界中人从不问津的任家镇一下子变成香饽饽,义庄开得好好的,忽然冒出个抢生意的愣头青,秋生、文才上门以德服人,聊着聊着发现对方竟然是茅山精字辈弟子,和秋生、文才同辈。
九叔常年在外行道,一年就去次把茅山,探望师父,小住几天就回来了,后进师弟、师侄认识的不多。莫说他了,便是石坚也接待过很多前来拜码头的面生同门,有些人见都没见过。
不一会儿,钟小云去而复返,九叔连连道谢,喝完茶,抱着银子准备告辞。
石坚忽然想起什么,对九叔说道:“师弟,昨天县城咖啡厅的钱老板请我看风水,我今天有事去不了了,你替我去吧。”
九叔想了想,问道:“是和浩初一起去漂亮国留学的钱小姐的父亲?”
“对,就是他。”
“说起浩初,他出国有一段时间了,还好吗?”
“好得很,乐不思蜀!”
听出石坚话里的阴阳怪气,九叔没有多问,抱着银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