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帆听傻了,不敢置信地呢喃道:“这哪是开山收徒啊,分明是想把人吓跑,他们就不怕没人拜师学道吗?”
毛小方笑道:“石道友讲的是‘丑话’,丑话肯定不好听,但却是事实,他说得出做得到。”
“石道友?”阿帆惊讶地问道:“师父,你们认识?”
“几十年的老朋友了,十九年前石道友忽然失踪,音讯全无,我还以为他遇到了什么危险,现在看来,他风采更胜往昔,已然得道。论辈分,你该叫他一声师伯。”
“师伯不是死了吗?”
毛小方解释道:“石道友与我同属道门,我们天道派历史上和茅山派的渊源很深,算是符箓派传承,他略长于我,你叫师伯没什么问题。”
阿帆恍然道:“是这样啊!”
坐在长凳上的方图咋舌道:“阿邦,都说茅山派是名门正派,门规森严,今天开眼了,动不动就百鬼噬魂、魂飞魄散。”
钟邦没好气道:“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瞧你这样,我更担心了。这群骗子不简单,懂得欲擒故纵,非常狡猾,我上去拆穿他们……”
“喂,你别乱来!”方图抓了个空,连忙追上去。
全场绝大部分人都被石坚那惊世骇俗的开场白镇住了,想学茅山术的犹豫了,想让儿女拜师的迟疑了,方图、钟邦算反应快的,但有人比他们还快。
石坚话音落下,钟发白忽然从钟父腿上跳下来,朝主席台方向跑去,钟父钟母大急,紧追其后。另一边,也有个小男孩跑向主席台。
两个孩子碰面,好奇地打量对方一眼,随即将目光转移到石坚身上。
钟发白一本正经地鞠躬道:“道长,我叫钟发白,想拜入茅山派学习茅山术。”
身边的小男孩反应过来,有模有样地学道:“我叫范千舟,也想学茅山术。”
“始正,始波,欢迎回来!”石坚面带笑容,语气复杂地说了一句让在场大部分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九叔、四眼、映秋、恬恬他们听明白了,彼此对视,又惊讶又欢喜,目光灼灼地看着钟发白和范千舟。
石坚手一挥,水晶球倏地飞到钟发白身前,温和地说道:“把手按在上面,我让你松开再松开。”
“嗯啊。”
钟发白无视父母的颜色,抬起小手按在水晶球上,下一刻,水晶球内仿佛有一团光亮了起来,光芒扩散,迅速充满整个水晶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