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各有命,佛子亦然,佛子也好,住持和师叔他们也好,都在尽他们最大的努力。谁都不希望佛子有事,可即便最终的结果不好,也该坦然平静地去面对。”
茯苓没有反驳什么,可正如六年前第一次见三清寺的大师们时,她不认同玄满法师的说法,如今她也是一样不认同戒顽所言。
可佛修的想法本就会与他们道修天差地别,也不是非要谁说服谁。
“戒顽大师,今年是你带领三清寺的各位大师参加群青大会吗?”茯苓往戒顽的身后看了一圈,来的全是看起来还稚气未脱的年轻佛修,倒还属戒顽最年长。
“是啊,师父他带了两次,就不耐烦带了。于是今年就变成小僧带了。”戒顽挠了挠自己的秃头,道。
茯苓心想,玄满法师心也真是大,能放心把三清寺的这些年轻佛修交给戒顽来带,戒顽能不能顺顺利利把所有人带回三清寺可真是不好说。
“那戒顽大师可有见过我的二师兄?”茯苓又问起了在三清寺的另一个人。
“小施主的二师兄,是阎罗剑剑主吗?”戒顽问。
“徐幸欢。”茯苓道。
阎罗剑剑主这个名号,确实是徐幸欢的,只不过这样称呼他的人并不多。
毕竟听起来,不像流风剑那样像是赞誉。
不过阎罗剑配徐幸欢倒是绝配,徐幸欢本人那副阴沉沉的倒霉样,要是有个光风霁月的名号才奇怪。
“徐施主刚来寺中的时候,可把门口的几位小师弟气得够呛,不过师叔们境界高深心胸宽广,还是让徐施主留了下来。不过小僧在寺中没留多久就又外出历练了,所以后来怎么样了小僧也不知道。”戒顽答。
“都有太初峰的师兄陪着一起去了,还是没管住他那张嘴啊……”茯苓佩服戒顽的师叔们,能受得了徐幸欢气人的本事。
“小施主想知道徐施主的消息的话,倒是可以问问小僧的师弟们,他们一直在寺中,应该知道一些。”戒顽示意茯苓在他们三清寺这一片的观众席里坐下。
茯苓接受了戒顽的好意,坐进了三清寺各位佛修之中。
佛修们看见她,都颇为好奇。
“戒顽师兄,这位施主就是佛子的小友吗?”
“是茯苓施主,佛子说过的道心通透,慧根过人的那位茯苓施主。”
“茯苓施主真好看,和佛子一样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