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施主看着有些古怪。”无缘无故被说成和茯苓串通了戒顽看向了花月锦,突然对她道。
花月锦姑且给自己戴了个帽子,一双眸子从帽檐底下看向戒顽,就是这个和尚,茯苓在和她的比试开始之前,就是跑去找了这个和尚,两人一看就关系很不一般。
“什么古怪?别以为你是佛修就可以胡言乱语!”花月锦怒道。
“实不相瞒,小僧的师父玄满法师通推演之术,小僧跟着他也算耳濡目染,略懂一二。这位施主你今年分明该是百岁有余的命数,为何实际不过才十五而已?”戒顽大师一般不用什么推演之术,用师父玄满法师的话来说,戒顽对推演之术一窍不通,但是偶尔戒顽大师也会有特别准的时候。
他的推演之术只在很偶尔的时候灵,灵的时候其实也靠的不是推演而是直觉。就像他的鼻子莫名就能闻到魔修的所在一样。
“什么叫百岁有余的命数,你这话是诅咒我只有百年好活吗!”花月锦脸一白,呵斥道。
“便是施主你本该年岁过百,可是身体却又只有十五岁。”戒顽以为花月锦只是没听懂,就又给她解释了一句。
“是灵魂和身体的年龄不一致吧?”茯苓听懂戒顽想表达的意思了,“这应该是夺舍了吧?”
茯苓其实是把系统的想法说了出来,戒顽一提花月锦的命数和年龄不一致的时候,系统就一直在她脑海里嚷嚷着“夺舍重生”。
“夺舍?”此言一出,归元门的众人皆是面色一僵,下意识地从花月锦的身旁退开了几步。
夺舍的行径在修真界本就是大忌,此等行为与魔修无异。
夺人家的身体,消灭人家的魂魄,此举实在是丧尽天良,特别是对于归元门的弟子来说,他们最先认识的那个花月锦是在被夺舍前的那个。
那么现在这个“花月锦”,就是杀了他们的同门,占了他们同门师妹的身体,还一直欺骗着他们伪装成了花月锦本人。
对于这种凶手,他们岂能不忌惮疏远。
“不是,你们不要听这佛修胡言乱语,他与茯苓关系匪浅,一定是为了茯苓才故意说这些。”花月锦被一众同门用陌生冷漠的目光盯着,便知情况糟糕了。
花月锦平日里在门派内就嚣张跋扈罢了,她的仙子形象都是做给其他门派那些不认识她的人看的,在门内惧怕她又或者厌恶她的大有人在。
这种时候,同门里就没了会帮她的人。
“阿弥陀佛,施主莫要贪妄,回头是岸。”面对花月锦的污蔑,戒顽表现得十分淡定,分明是丝毫不在意的意思,他这般佛修慢吞吞又淡定的态度,实在是说服力十足。
不用戒顽多说,连同归元门的其他修士在内都更相信戒顽说的。
“魔修姚玥要由我们紫霄宗处理,这位夺舍的花道友,要如何处置便由贵派自行定夺,我们绝不插手。”茯苓对十三长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