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其他修士和你对战的时候也是如此,根本近不了你的身,就输给了你。”茯苓道。她原以为,初一所依仗的应该就是阵法,可此刻如此近距离地看到这一幕,便实在无法继续相信这是阵法了。
且不说要瞬间布下这种足以控制一名修士的阵法是几乎不可能做到的事,初一看起来又像是真的什么都没做,只静静坐在那里而已。
要真是阵法,施展阵法时免不了,周小鱼攻向初一时,初一大可不必掩饰自己反击的动作。可他没有动作,便意味着很可能他是真的什么都没做。
可惜懂阵法的敏敏不在,她也没有其他可以请教和阵法有关的事的人了。
“如你所见,我确实没做什么。”初一终于回答了,但显然他并不想多提此事,也没了方才那样主动和他们攀谈的开朗,他解开了加在茯苓身上的阵法后,就不再搭理茯苓和周小鱼了。
阵法一解开,茯苓就站了起来,见此初一也没什么反应。
“茯苓,来来来。”周小鱼将茯苓拉了过去。
茯苓多看了初一几眼,对方才那一幕十分在意,但是对方是自己下一场擂台比试的对手,追问显然不合适。
“太诡异了,他们摘星阁的都挺诡异的,但还属初一最诡异。真不知道其他门派的女修都喜欢他什么,最近走到哪儿都能听到女修们谈论他。”周小鱼拉着茯苓偷偷对她道。
“诡异吗……”茯苓倒没这么觉得。
倒不如说,周小鱼会对摘星阁有这种印象才奇怪,其他门派对摘星阁的看法才是正常的。
作为正道四大门派之一的摘星阁,虽然是颇有几分神秘色彩,但和诡异肯定是扯不上关系的。
“初一给我的感觉是,好像在看不见的地方藏了另一个人在保护他一样,这还不诡异吗?”周小鱼反问。
“这么一说,倒也未必不可能,有人隐匿了身形,就潜藏在他的身旁。”就和敏敏与郑穹一样。
“我也就只是这么一说,肯定不是真有人藏着,要真有人敢这么做,肯定早就被你们紫霄宗的化神期大能揪出来了。借助其他修士的力量进行擂台比试显然是违规的。”周小鱼只是想强调初一给她的感觉很诡异。
茯苓在努力想着自己要怎样才能在擂台上打败初一,而眼下最难的显然是要弄清楚攻向初一的剑到底为什么会自己发生偏离。
与周小鱼议论了许久,两人也没讨论出个定论。云镜擂台切磋完来找她的时候,她也依然在苦思冥想。
“你是不是根本没好好看我的比试?”云镜都站在茯苓面前了,茯苓都没注意到他的存在,“枉我对你的每一场比试都看得认认真真,一点都不错过。”
“云镜,你打完了啊。”茯苓这才抬起头来看向云镜。
“是啊,你可知道我是打赢了还是打输了?”云镜问她。
“肯定赢了。看你的神色就知道了。”茯苓从座席上起身,顺便同周小鱼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