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恶意,倒是有可能的,但善意二字,还称不上吧?”云镜不赞同地道。

初一就是来参加群青大会的,他对自己擂台比试中的对手怎么会抱有什么善意呢?大家的目标都是夺得魁首,但凡初一也是冲着拿魁首来的,就不可能做到置身事外风轻云淡。

“可是我们所见到的所有被他淘汰的修士,每一个都精神奕奕,谁也没受伤。你看了这么多日的擂台赛,看到过几场比试败方毫发无损的?”茯苓问。

“败方毫发无损确实少见,可那也是因为初一实力够强大,可以轻而易举地赢下比试,有几场甚至都没出手,对手就已经因为攻击不到他而崩溃投降了。其他修士若有这实力,也不会将对手打得遍体鳞伤。”

茯苓等着云镜说完这句,就跟着重复了一遍他的最后一句,随后道:“有这实力还不出手的,愿意等到对手认识到差距而自愿放弃,这不是善意是什么?”

云镜愣了愣,他对初一有所防备,但也并非听不得他人说初一的好话。茯苓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他对初一的印象也跟着变了一些。

“我以为你会更讨厌他一点,没想到你会反过来说服我对他改观。”云镜无奈道。

他们是在讨论怎么打败初一,怎么讨论着讨论着,对话都转到夸初一上去了。

“讨厌还是比较讨厌的……”茯苓纠正道。

“你还没和他交手,就已经开始觉得他怀着善意,等真正交手了,可别打完后就说和他成了好友。”云镜觉得这种事情极有可能,茯苓就是个与人交好还不自知的。

“怎么会,你想太多啦。”茯苓一口否认道。

“说起来,初一这样不会被任何攻击击中的,不是和你二师兄刚好相反吗?”云镜突然想到。

徐幸欢那个倒霉鬼,就是会被任何攻击击中,石头的攻击树枝的攻击水流的攻击……只要他是他在的地方,攻击就都会集中到他的身上。

“这么说,让二师兄和初一抱在一起的话,会怎么样?”茯苓想到这一点觉得十分有趣,这样一来,应该能测出究竟是初一的好运道更强一些,还是徐幸欢的坏运道更强一些。

“他们两个应该都会想骂人。”云镜笑眯眯地道。

两个都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物,徐幸欢也是对人爱理不理的,这两人碰到一起还不得相看两厌,怎么可能会愿意抱对方。

“运道……”初一身上带着的也是运道吗?比起弹开攻击的是初一所施展的阵法这种想法,茯苓倒是更相信这只是一种运道,初一只是被迫被保护的那个。

所以他既不依仗这一点在擂台上伤对手,也没有因为自己的胜利感到高兴过。

三天时间很快过去,到了最后一场擂台比武的日子,决出魁首的时候终于到了。

茯苓来早了一些,在擂台上等了一会儿。

初一则是“姗姗来迟”,其实比起“姗姗来迟”这个说法,茯苓倒觉得初一是成竹在胸地赶上了比试,就像是早就已经自己什么时候再朝着擂台出发能刚好赶上比试。

两人都在擂台上站定后,负责擂台监督的师兄就宣布了比试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