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心比心,她希望下落不明的兄长平安,也希望被预言了十年内会有一劫的寂止平安。一场擂台比试,她可以让这一次。

“可是这样一来,你就没有赢我的机会了。”初一捏紧了藏在衣袖里的平安符,茯苓说得没错,师父希望他平安,他能一直坚持着找活下去的办法,也正是因为师父的期望。

“还不一定,我们的比试还没有结束。”茯苓放弃了让初一窒息的办法,却并不意味着她要就此认输,她仍要尽最大的努力去赢初一。

“除了不让我呼吸来打败我以外,你没有任何别的办法能攻击到我。”初一道。恢复了呼吸的他现在毫发无伤,而在阵法中支撑许久的茯苓身上带了不少伤,体力和灵力大概也已经耗掉了大半。

“那要不作为我主动放你出来的回报,你告诉我为什么任何攻击都落不到你身上,那不是‘庇佑’的话,到底是什么?”茯苓看出了初一的动摇,就借机问道。

“即便我告诉你,很快你就会忘记的。暗示也好,关于我不会被攻击到的真相也好,等你离开我三丈远,就什么都不会记得了。”

“之后忘是之后的事,我只想现在知道。”只有知道了初一身上的防御由何而来,她才能想对策破解。

只要破解了那层防御,她想赢初一也就不是不可能的事了。至于离开他三丈远这种事,等赢了比试下了擂台,她还真就不管他身上还有什么秘密了。

“是诅咒,幼时被一位魔修大能下的诅咒,十八这一年,我能看见因果线的能力就会被另一个人所夺走,并且我自己也会丧命。而在这之前,为了保护我的能力,任何人都伤不了我。”初一沉默了一会儿后,终于开口道。

茯苓听着初一的描述,倒觉得这样的事听起来有些熟悉。

“你既然能看到所有人的因果线,为何会没算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被下这样的诅咒。”茯苓觉得自己这么问,大概就和问医修会治病怎么还会生病一样令人头大,但她还是好奇,想问上一问。

初一倒是没有被这个问题问得气恼,还是好好回答了茯苓,“看到了,但是那个时候年纪还很小,根本做不了什么。”

“你今年十八了?”茯苓问。她的问题很跳跃,突然就问起了初一的年龄。

“嗯。”初一还没明白茯苓为什么这么问。

“照这么说,我都不用把你困起来,只要我一直待在擂台上,坚持到你的诅咒生效的时候不就好了。到时候还是我赢了。”茯苓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仿佛真的找到了什么极好的办法。

“……”初一听得想沉默。

明明是在说很严肃很令人难过的事,茯苓为什么在想这种馊主意。

“顺便问一句,给你下了诅咒的那个魔修大能叫什么名字?能给你下这种程度的诅咒,以至于所有攻击都攻击不到你的程度,那得是实力和魔尊麾下四大修罗相等的人物才可能做到的事吧。”茯苓问。

“不知姓名。是位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青年,总是笑着,一副待人友善的模样。可是实际年龄应该已经很大了吧,要不然不可能有那种程度的实力。那日他路过村庄,看中了我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