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最近疲劳太过了?”富察皇后关怀道:“若是身体有什么不适,跟本宫说,本宫放你休息一日。”
“不必了,奴才真的只是一时失神,多谢娘娘体恤。”
富察皇后不放心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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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你说,这皇后娘娘宣我进宫,到底能是为了什么事?”
瓜尔佳氏百思不得其解,这日在给永寿穿戴朝服的时候忍不住道。
纳兰家的确是一门底蕴深厚的大姓,但是一来纳兰永寿为官还没有到权臣的这个程度,比不得祖父相爷明珠,二来,纳兰这一支人口不算兴旺,而本族叶赫那拉氏也并没有什么亲眷现在在宫里的,因而这来自中宫的邀约,倒让瓜尔佳氏摸不着头脑了。
“怕什么,宫里无纳兰人,现在我们家还在这局外,皇后素来敦和仁善,哪里会刻意为难你。你只好好想想,时春和淳雪有没有出过什么岔子,此事必与她们二人相关。”
“自年节以后我便刻意拘着淳雪,轻易不会放她出门惹事,除了那次时春陪着她去了趟八宝斋外,她再也没有外出见过外人过,总不可能再惹出大过吧?”
“那难不成……是时春?”
永寿也停下了动作,表情凝重起来。
不似瓜尔佳氏还对淳雪有着期待又担忧的心情,对于纳兰永寿来说,乾隆六年的这场选秀,在他看来不过是自己最得意的二女儿迈入皇宫巩固圣恩的一个开始,他从不曾掩饰过他在纳兰时春身上投出的期盼,毫不客气地说,他没有儿子,那么这个女儿就是他一生最大的杰作,胜过其他所有女儿加在一起的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