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马骄傲地打了个响鼻。
来善少爷一个趔趄,被身后的小厮扶住了。
他偷偷地回头瞪了小厮一眼。
“傅恒……大人。”
来善少爷扭回头,声音虚弱地道:“在下……在下说错话了。还望大人,网开一面,饶了在下吧?”
傅恒本满心怒火,但见了索绰罗家这个活宝废柴,又着实被他这幅半口气出不上来的样子弄得哭笑不得。
“大人不敢当,傅恒不过小小一个侍卫罢了。”
傅恒说:“只是我看索绰罗少爷的胆识,贵府又何必执着于侍卫所呢?”
“那都是我额娘想的,”来善少爷委屈地皱起脸:“傅恒大人,在下也不愿意,听说做侍卫的早早就得起,有时还不能睡觉,俸禄也不多,在下心无大志,根本不想当。可额娘说我再去胡闹就要扒了我的皮,我没法子,只能听她的话日日来这里等。”
“等我?可在下并不常来,只怕索绰罗少爷费了不少时日了吧。”傅恒好整以暇地问。
来善少爷蔫蔫的:“在下每天都来,等了已有小一月了。”
傅恒有些失笑,又着实有些真心佩服京里这些大人和夫人们了。
“索绰罗少爷可以回去告诉夫人了,侍卫所绝不是给人历练的地方,我们掌宫闱之安全,就要慎重对待自己的差事。哪怕贵府送再多的金银,少爷等再多的时日,此事也是没有任何余地的。从明日起,你可以不必再来这里了。”
来善少爷点点头,又摇摇头,脸上带上了满足的笑容。
“不妨事,不妨事,傅恒大人。在下也并非全无收获,马场还是得来,以后大人见了我就当作没有看见吧。”
“少爷,”小厮在来善少爷身后苦声:“奴才都打听到了,那是纳兰府的小姐,少爷你可不能乱来,小心回去了大人让您吃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