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太妃说:“我素来仁心向善,不敢迫害生命,于是将阿满放出宫,但我没想到她竟恩将仇报。如今为了你的名声和前途,额娘宁可手染鲜血,也绝不能放任阿满一事再次发生。”

“可您能下得了手吗?”

裕太妃说:“为了你,母妃什么都能做。”

弘昼仿佛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说:“您要多注意一点,傅恒好像很关心她。”

裕太妃投来一瞥。

“前些日子正是傅恒为她解围才让她退下的,我本想细细问她还知道些什么,打探下她的底气,就被傅恒阻拦了。后来儿子去试探了下海兰察,果然,傅恒与这宫女私下里颇有渊源,母妃还得注意些啊。”

“富察。”裕太妃叹口气:“富察势大,连宗室都不敢轻易动他,甚至我儿堂堂亲王,也得与他称兄道弟,这皇宫啊,从来都是权势最重要。”

她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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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好晚。”

傅恒走进来,时春随意向门口看了一眼。

傅恒抬眼,看到她已经坐在桌前开始一个人演棋了,兴致满满的样子。

他坐在对面,雀宁已经习惯地给他杯中添了茶水。

“多谢雀宁姑娘。”

傅恒道了声谢,举起茶杯一口而尽,放下茶杯后咳嗽了两声,唇色泛了白。

时春正好抬眼,看到了,不动声色打量他一下。

“你怎么了?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