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佳氏苦笑,曾经倒是有个很满意的,只是这一波三折的,哪有脸再去招惹人家。

太后一边下令宫人翻看,一边也有些稀奇:“哀家久居深宫,也知道富察家的小子是个好的,经常有宗室福晋们提到府里格格待见喜欢,怎的一直到了二十都没议过亲?”

章佳氏回:“这孩子是个难懂的,一心只想娶自己喜欢的,也因此不愿意听奴才和他阿玛的。议亲倒是有过一回,但那亲事到底也没成,说起来还是傅恒那倔脾气,宁可挨他阿玛四十马鞭也要退婚,可是把人家得罪透了。”

“哦?”太后看到个不错的,示意姑姑把那幅留下,一边感兴趣地扭头看章佳氏:“是哪家?”

章佳氏说:“是纳兰家,永寿大人的二闺女。”

“纳兰家的,”太后思考了一会儿:“哀家倒是记得,去年的选秀,纳兰家两个女儿进了宫,其中一个摔了脚,另一个倒是留在了宫里,常陪哀家说话逗趣儿。”

“就是那个摔伤了脚的,”章佳氏说:“那真是个好姑娘,可惜了,奴才家里小子太不成体统,唉,也是实在对不起永寿大人。”

太后不以为然摆手:“哎,这有什么,不过是儿女之间事,何至于伤了两姓的和气。永寿倒是个会养女儿的,他家几个嫁进宗室的媳妇哀家都见过,个个美貌端庄,就是那个摔伤脚的,也不过是贪玩了些,当时教规矩的姑姑都对她赞不绝口,说来倒是有些可惜。”

章佳氏:“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可到底是人家千娇百宠的闺女儿,纳兰夫人又出身大族瓜尔佳氏,自然是咽不下气。这事,要是放富察家,也是生气的。”

“生什么气?朕怎么听着纳兰氏、瓜尔佳氏、富察氏都扯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