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春说:“娘娘过誉了,旁人看在富察家面子上抬举奴才罢了。”

“你是皇后娘娘的娘家弟媳,便不必在我面前自称‘奴才’了,傅恒大人如此少年英豪,相信不久之后,就会为你挣下诰命了。”纯妃看向时春,温和道。

纯妃来长春宫,是为给皇后调理身体的。她精通药理,又从潜邸时便与皇后交好,也因此,皇后向来放心地由她来为她调养身体,就是一些自己贴身宫女都不知道的隐疾,都敢放心说与她听。

时春早在纯妃从玉壶手里拿过针药包的时候就乖觉退下,她坐在庭院阴凉处,尔晴细心地奉上茶水与点心,用小桌放在她手边。

时春莞尔:“多谢尔晴姑娘了。”

尔晴说:“这是奴才分内之事,纯妃娘娘为皇后娘娘调理身体,时间可能久些。这个时候谁都不知道她们在里面做什么,就连奴才和明玉也不知道,说来,娘娘和纯妃娘娘确实交情匪浅,就是得辛苦一下少夫人,在外面多等候一下了。”

时春淡淡一笑:“应该的,没什么,天气好了,多晒晒太阳也好。”

约莫一柱香的功夫,时春翻过一页书,听到院中宫人请安的声音。

她抬起头,看到正殿大门打开,尔晴捧着一件衣服从殿内出来,时春认出,正是之前皇后身上的那一件。

她合上书,低头看,前些日子傅恒给她淘来的一本杂记,她今日刚开始看,在皇后与纯妃闭门的这段时间里,竟是看完了小半本。

她站起身来,自有小宫女接过她手中的书,把一旁的茶水收拾好。

时春进殿的时候,纯妃正好往出走,她福身行礼,纯妃微笑着受了。

“娘娘这就要走了吗?”

纯妃说:“时候也不早了,该做的事也做了,便不多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