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春:“我未出嫁前,可是能随意进出我阿玛书房的。”

“只是如今他不是在户部任职吗?说来还是你的同僚,怎会出现在山西?此前京中也未曾有过类似的人事调命啊。”她问。

傅恒说:“此事你心知便好,还有院中的下人,记得管束好他们,别让他们出去多嘴或者在给京里写信的时候提及。阿里衮来此是奉了皇上特令,是秘密行事,暗地剿匪,如今京里大多人应该是不知道的。至于那几个知府有没有向京里通风报信,那就是我要查明的事了。”

时春微怔,忽然反应过来,她低声道:“原来此番……”全然是为了把山西境内匪帮一网打尽而做的障眼法。

是了,离京前京中就有风声说傅恒将要入军机处,这消息空穴来风,却传的到处都是。直到山西巡抚的任令下来,这愈演愈烈的传播趋势才减缓下来,部分人认定这是荒谬之言,毕竟不说傅恒现下的年纪,就是光把他调到山西这一举措来看,就不像是要短期内把他再升回去的样子。

但倘若在山西巡抚的任上功绩突出呢?比如镇匪?再比如,挖出匪帮的后台,彻底清理了山西境内的土匪窝呢?

到了那个时候,他不升都说不过去。

为了确保万一又秘密送了一位能臣强将过来,想来,不出多久,那位钮祜禄氏的贵公子也快要动一动官职了。

傅恒和阿里衮,双刃一齐出,皇帝剿匪决心之大,绝非开玩笑。

不过时春倒是有些好奇,这同样赫赫有名的钮祜禄阿里衮,到底是何许人也。

结果当夜,她就见到了他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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