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尔泰已死。”阿里衮沉声道。

“是啊,”傅恒叹息一声:“鄂容安刚复职不久,说来不可能再贬,况且这些都是鄂尔泰在世的安排,也无从证明鄂容安接手了他在这里的安排。”

“但是这些年这么多人死在土匪手上,这么多银钱被他们收刮走,就算鄂尔泰死了,我们依旧得上报,身后名都要保不住了,也是自作孽。”傅恒嘲讽道。

阿里衮攥紧拳,到底还是意难平。

傅恒扫他一眼,掠过,开口:“这些人,都处置了吧。”

“这可是一省近乎全部的长官。”阿里衮皱眉。

“是你说的,“冲冠一怒为红颜”,我可是个纨绔,我富察傅恒的妻子险些就被这些不开眼的害了,倘若阿里衮将军晚到一步,我都不敢想象。如今不过是要他们罪有应得罢了,这些命,我来拿。”

傅恒抬眼起身,直视着阿里衮,慢慢道。

阿里衮苦笑,心知他的愤怒,更不会将他伪装成侍卫全程跟随的事说出来。

傅恒往外走,阿里衮忽然叫住他。

“替我向尊夫人说声抱歉,是我愚见,合适的时候,我会亲自赔罪。”

傅恒未转身,只挥挥手:“无妨,她只是想为百姓做些事,与你没有什么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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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脚步声,时春站起身。

她仍然穿着今天那身小厮的衣服,亮着灯等了一宿。

“你回来了。”

她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