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绰勒果罗科这个名字怎样?”
时春一怔,思路却被他打岔,竟认真思考了片刻。
“寓意是不错,但是有些长了罢。现下满人家起名似乎也不怎么起这种了,多是用了汉人的意境。”
傅恒思索一会儿,眉头皱了下,最后道:“那好罢,还是再想想,名字是得慎重些。”
傅恒放下了这个占据了他一路心神的困扰,才放松了心情,笑着打量一下四周,满心认为自己杂乱的书房现下应该被娇妻整理得井然有序。
一打量不要紧,傅恒脸都绿了些。
“这……你把这些都布置在我的书房是什么意思?”
时春略有些得意地扫了四下一眼。
书房傅恒大人的书案上,整整齐齐摆放着两套笔墨纸砚,笔架上也吊着十数只上好的紫毫笔,然而它们无一例外,都短模短样,一看就是给不足五岁的孩子练手的。
书房内没有挂幔帐的简单木床上,红色绣着老虎纹样的小枕头摆着,床头堆着拨浪鼓、小望远镜等玩具。抬头看,到处是扎眼的喜庆红色,傅恒收罗给自己未出世孩子的许多东西都被按用处归置到了这间书房内。
时春终于把自己被傅恒打岔的话说出来了:“库房已经放不下了,没办法,只好借你的书房用用了。下次傅恒大人若是再胡乱地买这些,妾身就只好占用我们的卧房了。”
傅恒抽了抽嘴角,见她神色竟似在说真的,只能恹恹地应了一声。
他这一腔好容易兴起的慈父爱的火焰,就被时春无情地浇灭了。
--------------------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