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衮沉默一下,到底是长兄唯一的儿子,他问:“只能如此?”
时春:“大人不必费心商量了。”
阿里衮心里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侧身让开了道路。
时春向外走,阿里衮转身跟上送她出府。
走到大门处,他停下脚步。
“我虽想向你赔礼道歉,但恐怕你已不愿在此多留。多旺我自会提他进宫受罚,他此次一切都是咎由自取,不论圣上如何定夺,钮祜禄家都不会有二话,不必担心太后那边,是我们没有管教好他。”
顿了顿,他抿唇:“傅恒……我很抱歉。”
时春笑笑:“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今日多谢了。只不过多旺到底是你的侄子,你今天这么做,在族中不会难做吗?”
阿里衮摇头:“从前大哥在的时候,府里人太纵容他,才把他养成这样的性子。借着这事让他吃个大苦头也好,毕竟钮祜禄家护不了他一辈子,如果再纵下去,才会酿成大祸。”
时春点点头,并不如何对这个话题感兴趣,她向阿里衮话别,转身回了马车。
阿里衮侧头盯着那一队府兵从大门口出来,目光是考量而探究的。当马车走起,他把目光移过去,望着那辆马车消失在了远处,才收回了视线。
“三爷,您刚刚只怕是触了大夫人的霉头,现在里面的局势定然很难看。”贴身小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