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谦蹲下来:“弟妹说的是真的吗?姐姐的死当真与你有关吗?”

尔晴笑了下:“你说什么呢傅谦?我们的婚事还是娘娘指的呢。我骗她的,她故意激怒我,我骗她的,你别信。”

“那安儿呢?你撺掇他用这样的方式陷害弟妹,你骗他说这样你就可以留在京城、留在府里,姑且就当作你真的是为了留下,你留下来是为了什么?为了我和孩子?还是为了傅恒?”

“我当然是为你和安儿,”尔晴说:“我们一家子团聚不好吗?安儿渴望有个娘,所以我就回来了,你不能让安儿没有额娘啊傅谦,你不能看着我去死啊。”

傅谦缓缓站起来,他摇头:“不,我不会救你,如果说我还想要挽救你,那这个念头在安儿跳湖以后就没有了。你用了他的命来陷害弟妹,你就是个疯子,你根本不配为人母!从今天起,你与褔灵安再无干系。”

他扔下一张纸,尔晴拿过来一看,是休书。

她坐起来撕掉休书:“就凭你,一个庶子!若没有我祖父,你早就被傅恒压到泥里一辈子也见不得光。就连你也想着休我?你还记得你是什么东西吗?你不配!是,我就是个疯子,你在我心里永远也比不上傅恒,他是明月,你就是那见不得人的泥!你想摆脱我?做梦!我就是死,我也要以富察家族夫人的名头去死!你给我滚!”

傅谦闭上眼,转身走了出去。他曾经真心喜欢过她,想过和她一辈子在一起,做一对平常的夫妻。庶子又怎样,包衣宫女出身又怎样。他会善待她,等她忘记傅恒,重新开始。

现在看来,她根本就看不起他,就算他对她很好,在她心里也永远不可能比得上傅恒。

既如此,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