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府。

这日傅恒回来,一家人还在用晚膳,突然就说想要去前线。

亭子里众人都怔怔地看着他。福隆安张张嘴:“可、可皇上不是让您负责后勤吗?”

傅恒平静道:“战况有变,恐军中生事。我已向皇上请命,圣旨很快就下。”

啪!时春撂下碗筷,从桌上起身,一言不发往外走。

她面容憔悴,被这一胎折磨得狠,本就比往日心绪敏感许多。情绪上头,她失仪了,走出去才觉自己任性,只是莫名不想服软。

也该让他愧疚一次,才能多牵挂着家里些,卯着劲儿好好打仗,早日归家。

福隆安皱紧了眉头看阿玛一眼,也从椅子上下来,咬着牙走了。

卜隆:“大人,您这是何苦?皇上突然下旨,也不是您的过错。”

傅恒叹口气:“时春怀这一胎不易,我不想让她再多牵挂。索性她气些,等气消了我也就该回来了,倒省下担忧了。免得她去打探前线情况,知晓现在局势有多危险。”

没过几日,他就收拾好人马出发了。只有时春去看了他离开,府里其他人都是后来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