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我还发现不寻常的地方。”
“不管是徐正阳或者莫天扬,他们俩似乎都和程师兄走得近。”
裴渝知道风长眠最不喜欢门下弟子妒忌陷害,可说起来这些事都和程元稹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新弟子试炼是程元稹所负责,可以归结成意外,但他给路荀下药是既定事实。
程元稹会不会也有问题?
“裴渝……”
风长眠的语气突然冷了下来。
“我知道你和阿荀同仇敌忾,看不惯元稹蛮横霸道,他确实有很多问题,个性好强又傲气,但你们私底下也没少捉弄他,真以为我不知道吗?”
裴渝立刻低头,“师尊,弟子知错。”
“这次他做错了,我也卸掉他给新弟子授课一职,禁足三月。这是他自尊心作祟,咎由自取。但我相信,他绝不会和魔族有任何牵扯,你不必怀疑他。”
“是……”
“没其他事便下去吧。”
裴渝颔首离开。
等人走远了,风长眠腰间的命牌忽然亮了起来。
“掌门师兄?”
雁伶月的声音从命牌中传来。
“我怎么联系不上阿荀?”
“嗯?大概在睡觉?”风长眠试图转移话题,“你还不知道吧,阿荀已迈入金丹期,和你的半年之约倒是提前完成了。”
雁伶月沉默了一会,问:“出什么事了?”
试图将路荀寒毒发作的事实遮掩过去的风长眠:“…”
“师兄……”雁伶月的语气冷了下来。
“其实没什么大事。”
雁伶月不信。
“他没事,你别瞎担心。”
“就……比试的时候,灵力损耗过度,真不是什么大事。”
“好吧好吧,其实是寒毒发作。”
风长眠见瞒不过,只能将整件事都如实说了。
雁伶月静默一瞬,淡淡的说:“我知道了。师兄,我暂时回不去。阿荀那你多帮我看着点。”
“好……”
风长眠回答的有几分心虚,雁伶月下山前也这么和他交代过,当时他也满口答应,结果还是出事了,虽然也算因祸得福。
可这都是碰巧,若是天雷没被引来,路荀积压太多灵力,没有爆体而亡也会走火入魔。
“再过一段时间,让阿荀下山历练吧。”
风长眠听了这话,有些惊讶。“你舍得他下山?”
雁伶月道,“我替他算过一卦,此次下山,应能见到至亲之人。”
风长眠惊愕,“是阿荀的父母?”
“不确定……”
至亲未必是父母,也可能是兄弟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