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月茹拨开他的手,“以后任何事都不要找唐笠安。”
太子颔首没多言,抻了抻她散落扣子的衣襟,不是没看见她身上的欢爱后留下的痕迹,语气不由得冷凝。“施夜焰强迫你?”
游月茹累极的按揉眉心,眸子垂下。“没有。小汐呢?”
提及褚妤汐的名字太子就有点小郁闷。“不知道得了什么毛病,在美国治疗呢,还不让我去看她。”
游月茹思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一时间又想不出到底是哪里的问题。“你把她接回来吧,没几天就是她生日了吧。”
太子挑眉看她。“你在转移话题,我问你施夜焰,你问我小汐。”
游月茹的话滚在嘴边又生生咽下去。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任太子怎么问,她始终对施夜焰闭口不谈。面对这个一向有个性的姐姐,太子也不能拿她怎么样。她向来爱恨分明,倘若施夜焰真对她不利,她不会这么平静。
游月茹在太子这一呆就是几天,她知道o不会来这里找她,她只想先过几天安宁日子,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她需要冷静下来整理心情。
褚家的实力她是知道的,那小丫头眼下还算安全。她不能和太子说,更不能让皇甫澈知道。他比太子还要疼她。而太子平时散漫,骨子里的危险绝不输给施夜焰。
被施夜焰掳走的事如果不是她矢口否认加以阻止,恐怕太子早杀过去了。她思来想去只能去联系雷恺,可雷恺的私人号码她始终打不通,他特助也只肯透露老板目前不在国内的消息。
终于在一个深夜接到雷恺的电话,游月茹勒令他火速赶回来。雷恺承诺三天之内回国。
她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回到自己公寓的第二天便接到o的召唤。
o很忙,刚刚应酬完,一桌狼藉,酒气弥漫,游月茹进来时包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是个冷酷而无情的男人,游月茹一直都这么觉得。
“我以为你会一直躲下去不见我。”o冷笑,在她身边绕了一圈,“脸色不错,那男人把你养得这么好?”
游月茹不语,眼睛看向别处将他无视的很彻底。o被她不屑的态度惹怒,忽的反手一巴掌扇过去。
游月茹早料到他会有此举动,淡然的擦擦嘴角流出的点点血渍,冷冷的瞪他。“我已经不是那个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小丫头,太子和澈都这么大了,你就一点都不担心么?”
o扯扯唇,笑的讽刺。“我做一切都是为了他,他理解也好不理解也罢,受益者终究是他,他能拿我怎么样?倒是你,好了伤疤忘了疼?我警告过你远离施夜焰,你竟还主动送上门去!”
“你是恨他,还是怕他?”游月茹讥诮一笑,“我见过纪翎了,果然和澈的妈妈神似,不怪当年你对她起歹心。”
o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就是皇甫澈的母亲习鸢。她只看过照片,是一个美得很淡然的女子,皇甫澈一定继承了她的气质,身上才会有冷漠疏离之感。
习鸢至死都未能嫁给他,或许这让他遗憾终身,从此他每个女人都有些像习鸢。而纪翎在施家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是施夜朝和施夜焰的母亲,施拓辰呵护备至宠爱有加的宝贝,眉目之间确有几分习鸢的影子。
游月茹是个极聪明的女人,她见了纪翎立即就明白当年o差点将她打死还严厉禁止她和施夜焰有瓜葛的原因。
她和施夜焰在布拉格初遇时曾听他说过,撞见一个男人对他母亲有不轨行为,遗憾的是不曾看见那男人的正脸。
o脸色微变,随即恢复如常。“你告诉施夜焰了?”
“若是那样还轮得到你今天打我?这么好的一张牌,我得好好攥着,不能轻易出手,你说是么?”
“你想怎样?”
游月茹指尖在桌布上滑动,举手投足风情万种。“我们再做一回交易,我的要求很简单。”
他沉吟片刻,眸中射出寒光。“你是在威胁我?”
“是又怎样,难道你想名誉扫地,施家人会放过你?”
“你会这么做?别忘记我是你父亲,你的锦衣玉食包括你的生命都是我给的。”
游月茹不禁仔细打量起面前这个男人,一个人到底有多无耻才会说出这种话来。“我没听错吧?父亲?”她好笑的扶额,走至他面前,忽的抄起桌上一只空酒瓶对着桌沿儿猛力一敲,霎时碎片四处飞蹿。
她应该感谢这段时间施夜焰手把手的教导,而她又是个极有天赋的好学生,这点从这个恶心的男人眼中的惊讶就可以知道。
游月茹握着半个破碎的酒瓶,锋利的边缘卡在他颈子上,眸底一片阴鸷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