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提我都忘了,这么多年我可有叫过你一声父亲?你可有真的把我当做你女儿?除了伤我利用我你尽过作为父亲的义务吗?至少我没见过有哪个父亲会把自己的女儿送去给别人糟蹋的!当年那个赌我是输了,唐笠安不爱我不要我,我愿赌服输听从你安排,我赔上自己这几年已经足够了!太子不是小孩子,他有自己的能力,从今天开始我不再是你的工具,我也不稀罕皇甫月茹这四个字,不稀罕皇甫家半毛钱,能不能回皇甫家我早不在乎了,我只要一个自由。如果让太子知道你这么对我,你觉得他会放过你?你四个儿女之中除了小柔,弑父这种天理不容的事我们三个随便谁都能做的出来,不信你就试试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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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月茹独自驾车来到海边,进入冬季,t城夜间气温已经很低,海风更加冷酷无情,利刃般划着她的皮肤。她裹着大衣靠在车前,双眸直直凝视大海,长长的叹一口气。
一直堵在心里的那一块,似乎终于被她敲成碎片碾成渣滓,一口吐出去。她是游月茹,她是游月茹。而游月茹向来是无比坚强的女人……
不是不想大哭一场,只不过她越是一个人越是习惯性的摆高自己,她怎么能哭?
缓缓蹲下去,抱住自己,头深埋进膝间,蜷缩成一团。
好奇怪,那么多年不曾再掉眼泪,可在施夜焰身边的时候却能哭的那么放肆……
她唇边溢出这个名字,不禁有种不真实感。
他得到她的那晚,她虽然已丧失理智,却是有记忆。施夜焰说过的话,她答应过的话,她其实一直都是记得的。
他说,「不管你是谁,从现在起你只是施夜焰的小茹。」
她不是唐笠安的月茹,不是父亲的小公主……这世上第一个对她说这种话的,竟然是个强行得到她的男人。
他说,「你不一样。」
曾经她也认为自己不一样,是个没人疼的孩子。而对于施夜焰,他宠她到纵容的地步,而她那时哪来的勇气竟敢打他?
他说,「你重要,当然是你重要。」
如果真有那么重要,为何就这么让她走掉了?
他说,「不让你害怕,不让你哭,有什么事我替你挡着。」
那么她是否应该让自己出点危险来试探他是否能说到做到?
她并非铁石心肠,之前不觉得,离开他之后越发觉得心中少了一块。晚上睡觉时再没人用那么占有欲极强的姿势搂着她。没人强迫她吃那些她吃不掉的食物,没人冲她发脾气,没人叫她小茹,没人在上班时忽然回来只为和她欢爱。没人在她高`潮时用撩人的嗓音喊她姐姐……
游月茹忽的笑出来,所有迟来的感觉就这样纷至踏来。
男人啊没有一个好东西。施夜焰也不例外,先是霸道的不容抗拒的占了她的身,然后……又以同样的强势姿态占了她的心。
还没过多久他就能说出那一句不痛不痒“再见”。
除了唐笠安,她还没和哪个男人日夜相处过,更坚持从不和男人同床共枕到天亮。施夜焰打乱了她规律的生活,所有的习惯,然后忽然就这么隐退……
还有比他更可恶的人么?
寂寞与寒冷如潮水般向她袭来,她告诉自己其实没那么想念谁,这一切,都不是想念。
雷恺一下飞机第一时间过来找她。远远的就看见这女人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只,可怜兮兮的模样。
眼前忽现一双男士军靴,游月茹心里猛的跳动,倏地抬头。
雷恺居高临下的看她,哪会没看见她眼中由惊喜到失望的光芒。他好笑的蹲下来,“把我当成谁了?嗯?”
她见过雷恺西装笔挺的帅气,见过他休闲玩乐时的放纵诱人,见过他一丝不`挂的好身材,却从未见过他今日这身利落短夹克,脚蹬军靴英姿飒爽。若是之前她好歹会欣赏一番,而现在她只想撕烂他轻佻的嘴脸。
“我现在要是有枪就崩了你!”她一副咬牙切齿是模样,雷恺却不怕死的挨着她边上席地而坐,清隽的眉目之间难掩疲倦。“真是和eric呆久了,变得这么暴力,我可是和平主义者。”
见她要发作,雷恺巧妙的转移话题。“我可是受了你召唤放下手边的事就赶回来了,女王大人有何吩咐请明说。”
雷恺是个知趣的男人,他不问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