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衿同样蹙了蹙眉,无视他眼中快溺出来柔情,再次开口道:
“秘境中的确是我对不住你,但你擅自绑走星儿和鹊儿,行径之卑劣,自然当得起这一巴掌。”
“阿衿,我之所以……”
“你不用解释,”元衿不耐烦地打断,从袖中放出妄空绫:“师父,娘亲,我们走吧。”
华阳在一旁悠悠看了半天戏,忽而折扇一开,笑着飞上长绫:
“尊上,矜儿不懂事,多有得罪,我们就先告辞了。”
容辞僵立在原地,抬首遥望那逐渐远去的蓝点,直至其彻底消失于天际,方才敛下眼来,眸色愈发昏暗:
“师弟,吩咐你办的事如何了。”
他遽然开口,嗓音全然不似方才温和,反而透着股诡异的冰冷。
这种转变不仅容拾春察觉到,其他人显然也意识到了,皆是凝神屏息,大气不敢出一声。
容拾春泠然回神:“师兄,江家人已悉数捕获,咱们容连都宝物也追回了大半……”
“江一岑人呢?”
容辞指腹轻抹去嘴角血痕,直接点名道姓相问。
“也在地牢里,”容拾春忙不迭补充:“按师兄你的吩咐,日日受穿骨之刑。”
“不错,”容辞理了理了脏乱的衣袖,招来白云向远处飞去,徒留下漫漫余音:
“今日之事谁若议论半分,便去牢里陪江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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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矜儿,你对尊上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华阳站在妄空绫最前头,摇晃着自己那柄折扇,斜睨向身旁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