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衿想了会儿,道:“或许吧。”
“也不知为何,每每面对那人时,我总会比平时更肆无忌惮些。”
尤其在床事上,简直挣脱了一切枷锁。
正因如此,不得不承认,只有与他在一起时,才是真正的遵循本心酣畅淋漓。
“矜儿,你心里还是有些恨他的吧?”
元衿无奈笑道:“师父,我又不是圣人,他如此负我骗我,我自然会心生厌恶。”
所以对他才会格外不耐烦,不惮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
“也是,”华阳挑了挑眉:“不过看方才那架势,尊上似乎对你……余情未了啊。”
“呵,”元衿连笑几声:“师父,不瞒您说,这次在秘境里,他居然告诉我,他还爱着我。”
“哦?”华阳收拢折扇:“那你是如何想的?”
元衿眯眼眺望远方山水,道:
“我就在想啊,倘若他骗我,我便将计就计,陪他演下去,总不能让自己吃亏;倘若他此话当真,那就是他的报应,不忠所爱,这一世,他活该栽在我手里。”
“不错啊矜儿,为师原以为你……”
“以为我什么?”元衿扬眉:“旧情难忘,藕断丝连?”
华阳转了转折扇,算是默认了。
毕竟矜儿当初爱得太深,她本身又是长情之人,即便下了决心一刀两断,恐怕也难以完全割舍。
“师父,您从小看着我长大,应当了解我的性格,”元衿吸入一口气:
“要么爱,要么不爱,无论多深的感情,放下之后任他怎样也不会再在乎了,师父,您说……我是不是也挺绝情的?”
“怎么会,”华阳颇为欣慰:“矜儿,你该庆幸自己的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