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开门声。
和那天她在阳台抽烟被撞破时一模一样。
入目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扶着阳台门稳稳一推。然后解凛便走出来。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他们一个手里抱着衣服,一个手里空无一物——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甚至觉得解凛下一秒马上若有所察、去外套兜里找烟的动作,看起来都是亡羊补牢。
似乎是要给自己找一个出现在阳台的理由。
但她很快又否决了自己这个荒谬的想法。
只转而有些紧张地抱紧衣服,又向他微微颌首。
本该马上离开才对。
但脚步却始终走不动。
“……对了,你的伤怎么样了?”
她只能挖空脑袋找些话题。
又问他:“好点了吗?还有再渗血吗?有没有去医院……”
解凛衣兜里的烟盒已经被他捏得变形。
但他仍显得无波澜的模样。
只点头,淡淡说已经好很多。
“你呢。”
而后他问她:“我看到新闻了。你身体恢复得怎么样?”
本是正常关心的话。
迟雪闻言,却不由一怔。
不知是惊讶于他竟然会撒谎,还是失落于对方平静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