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亦只能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选择不戳穿他:“嗯,已经好多了。那个,你是出来……”她做了个吸烟的手势,“出来这个吧?那我不打扰你了。”
唯恐多呆一秒就忍不住委屈。
也害怕自己狼狈的样子招人反感。
她只能抱着衣服落荒而逃。
没有回头,自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如何一瞬之间变化。强装的平静不复存在。直到转身从阳台回到房间,大波浪正伸手抢薯片仔的薯片,冷不丁抬头一看,吓得咋咋呼呼:“头儿,你、这怎么了?”
只见过冰融成水。
原来也会直接升华成水蒸气。
莫名其妙地,她就是觉得,好像头儿身上吊着的那一口气,突然就成了苟延残喘的挣扎了。
好像一个人的背活生生给压弯了一样。
从没见过他那种表情。
而解凛没有回答。
只反手将门推紧。
“继续说。”
甚至又转瞬切换回了方才几分钟前的工作状态。
仿佛突然一声不吭起身去阳台的不是他似的。
她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不得不轻咳两声,同样一本正经起来。又将自己手上的掌上电脑翻了一面、正面对向自家老大。
“……就接着我刚刚说的嘛。”
“根据现有的线索,的确可以合理推断,黄玉应该就是二十多年前警方在云南收罗的线人之一,当时她还叫罗小玉。有吸/毒前史——我这边找到了她当年在戒毒所的登记资料。但离开戒毒所之后,她就隐姓埋名换了名字身份,也许也是在什么人的提点下,不远千里到了这边生活。之后没有过任何犯罪记录。我和薯片仔分头在附近打探消息,根据这些居民的说法,她也生活得相当低调。一直安安分分,深居简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