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放过他了。”易辞洲垂眼,轻轻看了一眼她抵在他大腿上的手,眉头稍蹙道:“可是我没说我打算放过他。”
“……”舒晚一瞬间就懵了,她怔了半天,才道:“易辞洲,舒涞划的又不是你的车!”
易辞洲静静看着她,轻笑道:“是不是我的,可是那台车需要返厂维修,这笔钱,你觉得你那个傻弟弟赔得起吗?”
不用想就知道,这是多大的一笔巨资,舒涞赔不起,她自己也赔不起,能赔得起的人只有易辞洲,一旦他出手,他们姐弟俩又要多欠上一笔债。
钱这种东西,舒晚向来就很敏感,她踌躇了片刻,咬了咬下唇,顺从地低着头,跟他讨价还价:“所以呢?你想怎么样?”
易辞洲依然只是笑笑,将她往自己怀里更加拢紧了一些,大言不惭地说道:“我不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你怎么样都是我老婆,这笔钱,我怎么能让你出?”
明明是一句温情之话,从易辞洲这种道貌岸然的人的嘴里说出来,反倒让舒晚觉得更加恶心难受。
她低声说道:“易辞洲,这种话说出来,你不觉得心亏吗?”
易辞洲一听,愈渐敛了笑容,他不疾不徐地说道:“舒晚,你搞搞清楚,你弟弟划的是什么车?除了我,谁赔得起?如果不赔,你觉得涉及到的价值,他能判几年?”
接连几个问句环环而出,这是个天文数字,舒晚根本不敢去想。
除了爸爸和舒涞,她没有什么软肋。于是,一番天人交战,她将下颌咬得紧紧的,心像数万跟钢针插着,蝇声问道:“易辞洲,我求求你……你能不能,帮帮忙……?”
她把头埋得很低,声音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憋出来的,满脸的委屈模样突然让易辞洲产生了一种征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