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话,她一定不愿意让傅枳实看到刚才那糟糕的一幕。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人扒光了衣裳,置身大庭广众之下裸.奔,她羞愤难当,更无处遁行。
父亲终身残疾,母亲抛家弃子,奶奶年迈体弱,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庭,困顿拮据的生活,苟延残喘的她。
这一切她一点都不想让他知道。
可是有什么办法,他还是什么都知道了,什么都看到了。想必吴院长也早就把她家里的情况告诉他了。
这一刻初羡没由来无比丧气。她忍不住开始跟自己较劲。为什么今晚要请傅枳实吃饭?如果换成明天、后天,是不是他就不会目睹这一幕了?
为什么要在A大的小吃街吃饭?去别的地方就餐今晚他们就碰不到赵兰英了。
吃完饭了直接离开不好吗?为什么要跟傅枳实一起散步?
但凡这其中的任何一个环节改变一下,她今晚也不至于会在傅枳实面前如此狼狈不堪。
初羡越想越难受,胸口都快堵死了。
男人打着方向盘,声线徐徐而低沉,“你没有错,不用跟我道歉。”
初羡声细蚊蝇,压得很低很低,“一个人是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的,我知道我没有错。可是很多时候我还是觉得非常无力。我总是忍不住在想,为什么别人都可以父母恩爱,家庭美满。为什么我就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