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稚晚,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她确实没有资格。
因为以今天的和风,完全没有必要只认准新盛,好多公司眼巴巴地等着被他收购。
而林稚晚想拿回属于父母的心血,只能靠着和风这棵大树,靠着池宴。
林稚晚几乎要站不住,任夏夜的冷风将她吹得完全清醒,在心里把盘根错节的利益全部理清,才敢朝池宴说话:“我舒服很多了,我们回去吧。”
声音极为平静,却令人池宴感到一阵阵烦躁。
他眼皮半睁不睁地看着她。
这会儿,她眼眶有些湿润,像是清澈的瞳湖晕起的一片雾。
被他看着,还急促地眨了眨。
“走吧。”她低下头,催促道,并直接绕开他,往车子方向走。
池宴站在冷风里,盯着她的身影。
他有时候完全不能理解她身上的别扭和矫情劲儿。
跟那群花钱雇来的男人眉开眼笑,还非得回忆一下青梅竹马的老搭档顺便缅怀下互相成就的青春。
到了他这儿,不是横眉冷对就是变着花地呛他,然后没头没脑的一句“我们结束吧”。
为什么?
就因为那个小模特多看了自己两眼?全世界看他的女人海了去了,他还得出门往脸上裹块布?
不过他倒也没自恋到认为林稚晚会为他争风吃醋的程度,再复盘这个晚上,就愈发觉得她莫名其妙。
最开始他还反思刚刚那句话是不是说重了,现在只觉得刚才自己是个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