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嗤一声,大步走过去,上车,启动。
深夜远离市区的街道愈发宽阔,池宴开车飞快,巨大的惯性不得不令林稚晚系好安全带,扶着把手。
风吹起池宴的头发,露出干净的额头,剑刻似的眉毛,薄唇紧抿着,有几分冷感在。
他一路上没说话,也没泄露一点脾气,只是超了十次车,别了三次准备超车的人,按了五次喇叭,最后在红灯面前猛踩刹车,骂了声:“草。”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怪这个红灯。
一路飞驰,车子在吾悦江澜1007门外猛然刹车。
“下车。”池宴声音毫无情绪,冷漠到透露着陌生。
林稚晚也没看他一眼,安静地解开安全带,推门而下。
池宴直接猛踩油门,又大幅度地甩了下方向盘,直接做了一个漂移,车轮和地面的剧烈摩擦声在夜里尤为刺耳。
林稚晚被吓了一跳,小步急促地往后退,缩了缩肩膀。
夜色都悬浮在他的眼皮上,他懒散地睁开眼,往后瞟了下,目光并未掀起一丝波动。
车子再次开走。
空气里,只剩下机车引擎的轰鸣声,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世界重回安静。
林稚晚在原地站了会儿,输入密码,进门。
*
那天往后,池宴再也不曾踏足过吾悦江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