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就不能管你?”池宴朝她吼道。
她本就瘦,现在又没有衣服料子的阻隔,后背在门上蹭得都疼。
“你凭什么管我?”
她也有点儿倔劲儿,跟池宴互相不服输。
像是两头猛兽在较量,纵使自身已经千般难过,也要分出个胜负。
“凭什么?”池宴手指有些细微的发抖,声音也是:“就凭我是你丈夫。”
就凭我是你丈夫。
丈夫。
两年,他们之间,从来都没用过这个称呼。
甚至,一直在避免。
就像是避免了表象上的亲密,就能忽略他们已经成为夫妻的事实。
忽略了,他们用一场游戏,胡乱地走进本应该神圣婚姻里的荒唐。
如果仔细回忆,林稚晚在纽约一家医院醒来的那天,两个人都没有那么平静。
池宴给林稚晚提了很诱惑,几乎难以拒绝的合作条件。
可他的眼神,那么冰冷,再也不像那个在天台上哄骗自己抽烟的少年,而是纯粹的,对她尚有恨意的男人。
林稚晚愣愣地看着他,良久,才问:“万一中途有变呢?”
那时的她,身上唯一值钱的,就是这新盛的股份。
“你需要给我一个不会产生任何变化的契约。”
那天的天气很好,阳光很足,病房里的小雏菊开的正好,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气味。
池宴沉默了好久,说:“那我们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