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关于商业上的利益交换,还有很多很多更简单干脆的办法。
可两人却选择了这一条路。
他们没有做任何财产公正,只是在林稚晚身体状况稳定下来的一个午后,登记结婚。
从此,用无法挣脱的法律关系,将后半生捆绑在一起。
而林稚晚也明白,除了利益关系,这也是池宴的一场报复——报复当年的佛罗伦萨,以及往前的很多年。
最开始,池宴是选择去美国读书的。
在最后关头,因为她的那句“可能去英国”而重新准备材料,申请了剑桥大学。
而如果完全没有没有心意,林稚晚应该在那个夏天就将心思讲清楚。
如果有心思,那佛罗伦萨的一晚,应当是定情,而不是鬼扯的一夜情。
池宴,这位人生从来都是是顺风顺水的大少爷,从来没有在哪件事上栽过跟头,却在林稚晚身上,一次栽得比一次大。
老话常说吃一堑长一智,池宴不是练摔跤的,遇到痛苦还得拍手叫好感恩戴德感谢苦难成就自己。
所以,当多年再见,年少的情谊成了泡沫还不如的存在,这场婚姻不过还能提醒林稚晚——你不是爱玩弄感情么?从今往尝尝婚姻牢笼的痛。
纵使这痛苦,是两人共同完成。
*
“晚晚!晚晚!”剧烈地敲门声打破房间里诡异的安静,陆方霓见林稚晚走了这么久还没出来有些着急:“你怎么了?开门呀。”
江珩安慰她:“别着急,可能在洗澡。”
“怎么能不着急,她身体本来就不好,万一晕倒都没人注意。”
门外的声音很近,直接敲在人心上,令一墙之隔的两人都有了点理智。
池宴那双好看的眼睛逐渐恢复清明,又是一贯的散漫和惫懒,和刚才的失态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