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言郁搂着安棠下车,餐厅灯光璀璨,装饰得富丽堂皇。
一走进去,凉意散褪外面的热气,空气中弥漫着馥郁的花香,餐厅经理亲自迎接他们乘坐电梯前往顶楼包厢。
电梯的玻璃是透明的,安棠站在里面,外面是波光潋滟的江河,隔江矗立着许多高耸的大楼,五光十色的夜景美极了。
然而往脚下望去,薄薄的玻璃外是黑黝黝的一片,挡住转动的齿轮与链条,像是张开深渊巨口的野兽。
安棠有瞬间晕眩。
她恐高,看不得这些。
背脊开始爬满冷意,连带着呼吸都有些不畅,安棠下意识抓住身边人的手。
贺言郁垂眸看着她微微发抖的身子,用看乐子的眼神瞧她,也并没有反手握住她的手给予安抚。
随着电梯不断上升,失重带来的晕眩感让安棠差点眼睛发黑,她是被贺言郁揽着腰走出去的。
安棠双脚发软,以为已经安全了,谁知贺言郁用冰凉的唇瓣贴着她的耳朵,含笑道:“看看脚底。”
她低头望了眼,顶楼的地面竟然也是玻璃,清冷的灯光洒下,玻璃上倒映出她的模样,可是透过那薄薄的玻璃,下面却是黑黝黝空荡荡的半空,就像刚刚在电梯里……
安棠手脚发凉,甚至开始麻木,她的脸色很不好看,白得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