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棠微拢眉心,解释道:“我不喜欢他。”
贺言郁脸上的轻笑收敛了几分,“撒谎可不是个好习惯。”
无理取闹的疯子。安棠在心底骂贺言郁,“你不信我?”
“又在心里骂我?”贺言郁盯着她的眼睛,笑着转移话题:“新开了家餐厅,味道还不错,带你去尝尝。”
跟他生活了两年半,安棠很清楚贺言郁的为人,阴晴不定,难以捉摸。
他可以在两人奔赴欢愉的时候,一遍遍在她耳边说着温柔动情的情话,也可以在下一秒变得薄凉冷酷,掐着她的脖颈说出令人胆寒的言语。
哪怕喝了温水,安棠的肠胃还是有些不舒服,她今晚也没什么胃口吃饭,奈何贺言郁说一不二,说完刚刚那句话后就把她搂进怀里,自个儿阖眼休息去了。
安棠被迫趴在贺言郁的胸口,黑衬衣裹着他结实且肌理分明的身躯,鼻翼间充斥着清冽的松雪,很淡。
她仰头望向贺言郁,菱角分明的下颚,微凉的薄唇,高挺的鼻梁,还有那双桃花眼,这张脸,安棠很喜欢,喜欢得快要发疯,喜欢得只有这张脸能够把她从疯癫、绝望、崩溃的地狱里拉回来。
灰黑色调的车内,挡风玻璃将里外两个世界的光影切割,而她就像张开双臂沉溺大海的疯子,明知是危险,却义无反顾的堕落进去。
*
奢靡繁华是港城的代名词,夜晚华灯初上,霓虹灯五光十色,凌乱的色调洒在波光粼粼的江面,揉碎原有的平静。
车子停在餐厅门口,戴着白手套的服务生打开车门,用手挡住顶窗,以最恭敬的姿态迎接来这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