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江辙……”赖教授反应过来了,拍了一下讲桌,显然对这名字有所耳闻,“他江辙不是人工智能专业的吗?跑我这课上来干嘛!”
有人调皮地接腔:“可能他仰慕您吧,想来感受感受咱们赖院士的授课风姿!”
一群人哈哈大笑。
老教授被这群油腔滑调的孩子夸了也没个好脸色:“别瞎扯了!现在抽小组上来做发表。”
课上倒也没其他有意思的事儿发生,唯一一段插曲是有个男生在发表PPT时不下心点进了文档里一份名叫“学习资料”的文件夹。
于是这段浴室戏环绕着整间教室整整喊了三四秒才被关掉。
那男生还正好就是陈溺旁边刚做噩梦蹬脚的那位,后半节课直接抬不起头,睡在哪一动不动。
一节大课上完,陈溺还有一节选修要上,也在这个课堂,省的走了。
她早上觉也没睡几个小时,索性枕着胳膊把脸埋进去补觉。
也没过几分钟,她是个浅眠的人,已经听见长桌一角响起了“咚咚咚”的敲桌声。
紧接着是旁边那哥们儿带着点惶恐的抽气声起来了,动静尽量弄得很小,又有人坐下了。
陈溺没睁眼也知道是换了一个人,他靠得很近。是熟悉的、清冽的沉木香,带着点清苦的柑橘调洗发水。
作为一个19岁的男生,玩得又花,他身上没有烟草气还真是很难得。
没等江辙有下一步动作,门口进教室的一个女生看见他已经直接朝他走过来,自信爽朗地开口:“江学长,你也来旁听这节课啊?上次我和你们一块出去玩过的,忘记加你微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