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溺不知道该在一个晚上要撒多少谎了。
她忙着先追过去,只叮嘱他一声:“别和我妈乱说话,就当我已经睡了。”
李家榕想起刚才和他擦肩而过的一个男生,在她背后戏谑:“原来是个就算骗妈妈也要出去见的人啊。”
陈溺听着他的调笑,更没好意思回头。
小跑出胡同口,撑住腰,还好她来得及喊一句没走太远的人:“江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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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溺是第一次和男生住同一间房,订酒店时,她甚至全程低着头。
但前台显然对这种大晚上来酒店的情侣见得太多,熟练地来了一句:“只剩标间了。”
标间挺好的,至少有两张床。
陈溺跟着江辙进电梯,迟迟没说话。
空旷的走廊上灯光刺眼,四周安静,甚至能听见他们脚步的回声。
门卡插入电源口,陈溺才有些拘谨地站在门口没动。
江辙踢开鞋,回头盯着她:“怎么不过来?”
陈溺慢吞吞移过去,刚才也不知道是一股子什么脑热,觉得他的背影太孤单落魄,所以才追了过来。
到了这,反倒又有点不敢往前了。
他看着她,漫不经心地问:“要我过来抱你走?”
“不用!”她回答得太过斩钉截铁,又过分严肃了点,明明知道他是在开玩笑。
江辙也没想强迫她怎样,起初看见她跑过来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怔了好半天,才把她带进酒店。
他踢开鞋,上半身直直倒在床上,有些疲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