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我混蛋,一开始我看着那些女人为了钱在我面前摇尾乞怜,就像我妈,当初为了钱抛夫弃子,跟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去了美国。我信不过她们,更不会爱她们,可又喜欢看她们为我着迷的那副嘴脸。”
“可是慢慢的,这个世界太过眼花缭乱,我也就忘了最初自己是要什么了。那些女人就好像路过的港口,风景漂亮就停一停,我以为我始终记得终点在哪里。”
“后悔吗?”裴司延端着酒杯,第一次转过头看他。
温景泽目光一颤,整个身体也跟着僵住。
裴司延不再继续说,转回去一声不吭地喝酒。
包厢里静得只有两个男人的呼吸声,和酒液在瓶子和杯子里流动撞击的声音。
直到温景泽垂着头抽噎起来。
“裴叔,你把她还给我好不好?”他湿漉漉的嗓音闷在膝盖里,“你还可以有别的女人,但我不能再没有她了。”
“你怎么知道,我还可以有别的女人?”裴司延嘲讽地扯了扯唇,“谢谢你曾经保护过她,但在你没想好如何对这段感情负责的时候就贸然将她牵扯进来开始,就注定你带给她的只能是伤害。”
“而我和你不一样。”他看向温景泽,目光灼烈如星火,“你们已经结束了,但我会对她负责到底。”
说完,他仰头喝光最后一口酒,将杯子重重地搁在桌面上,起身往门口走去。
门开的那一瞬,温景泽叫住他:“裴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