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愿你岁岁平安。
别再受到伤害了,我的女孩儿。
……
和灵的生日,像是一道残忍分明的界限。
这整半年,和灵完全换了一个人,她越来越阴郁,时不时就会看着光发呆。
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没人知道她经历了什么。
起先有人揣测是她家世陨落,可她父母恩爱的消息开始频繁出现在媒体大众前,水涨船高。
可她不再爱笑,总是被老师批评画得不是个东西,在上课的时候睡觉然后惊醒。
她瘦了很多,脸色变成墙壁一样透明的苍白,眼下有一圈浅浅的乌青。
牧越见过,她在吃安眠药。
宋与墨抢走她的药,满是警惕:“阿灵,你想干什么?!”
“我睡不着了,哥哥。”少女静静地看着窗外,声音很轻,“我没有办法睡着了。”
“……”
牧越没有那次是这么痛恨他与她之间的差距,他连在她身边安慰,都是件奢侈无比的事。
她的喜怒哀乐,全与他无关。
甚至于他送她的几瓶牛奶、裙子,她也会记得让人还回来。
他们下次的交谈,还是在钟楼。
她是在上课的时间偷跑出来的,靠在长椅上,手遮在眼前,手机里扩音播放电话。
“阿灵,你还要演到什么?不过就是感情破裂另寻新欢,那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你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放学回来上课,给你请了金融导师。”
语气强硬的命令。
没有一点温度。
和灵等“嘟”的电话尾音响起,她才睁开眼。
似乎是辨认了一会儿,她才说是你啊。
“还好吗。”他问了句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