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盏收回落在窗外的目光, 转过头, 映在眸里的光景变成男人薄情阴冷的侧脸。
这么看着, 她越发觉得一件事。
闻时礼真就, 长了一张天生冷血的脸。
对于这点的发现, 没能打消时盏心中困惑:“你怎么知道我在想闻靳深?”
闻时礼轻笑:“看透一个人太容易了。”
人心隔肚皮。
何来容易一说?
时盏再次尝试抽出手,无果后,低低说:“有句谚语说得好, “画皮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么就能轻易看透一个人?”
“呵。”男人轻嘲一声,挡风玻璃上略过这座城市的夜景霓虹,他的声色冷淡得很,“当一个人坠过深渊,尝尽黑暗,见识过人性最阴暗的那一面后,就能足够理智又冷漠地去看一个人,只要是个人,那他的每一个大小动作都是有动机的。”
“动机?”
“对阿,温华搞你,动机就是让你彻底离开闻靳深,那个宋什么玩意儿来着......”他一时想不起林初娆的姓名。
时盏提醒:“不是宋,是林,林初娆。”
“哦,对,就那个谁——”闻时礼还是没能完整说出林初娆名字,但这并不影响他的清晰叙述,“她跟着瞎几把折腾,还不是想着嫁给闻靳深。”
最后,男人以一群傻逼收尾。
旋即,时盏自我挖坑问出一个很降智的问题:“那你呢?动机是什么。”
其实,刚问完就后悔了,恨不得钻地缝。
数秒后。
闻时礼出格地双手松开方向盘,一手紧握着她左手,一手亲昵地刮蹭她的小巧鼻尖:“这还要问呢?笨死了。”
话音里,多少带着点喜爱。
时盏的注意力完全被前方的道路吸引,她推搡他一把,偏头躲他的手:“你看路阿!你松方向盘做什么!”
前面现在没有车辆,路况宽敞明亮,但他这完全属于危险驾驶,难免令人心惊肉跳。
这男人真是的。
简直没有他做不出来的,只有令人想不到的。
闻时礼依顺般落回一只手,搁在方向盘上,只是依旧不看路,只转头看她:“我所有欲望全部写在脸上了。”
时盏垮脸,故意道:“我听不懂。”
男人厚着脸皮,吊儿郎当地缠着闹腾:“那我给你解释一下,你好好听。”他用逗她的轻浮语气,说着很深情的字眼,“因你的美色形成诱因条件,经过日复一日地心理活动推动,形成本人明确的犯罪动机,那就是得到你。”
时盏:“.........”
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
闻时礼该不会平时接的案子,全是刑事命案类的吧,怎么字里行间都透着浓烈的不对劲。
她完全没把刚刚的话当情话听,浑当个玩笑。
后来某一天。
闻时礼认真告诉她,那是情话,真的是情话,你得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