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你对多少小姑娘说过这种话了。”时盏不太在意地笑笑,“哪儿像闻靳深,有时候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我真是气他的沉默,像个榆木脑袋,所以有时候就觉得,和他在一起累得要死,本来就累不说,还有那么多烦心事。”
听她主动将话题转到闻靳深身上,男人眼里笑意渐渐褪去。
他还是温淡笑着的,不动声色地转开话题,很拽地说:“别的小姑娘?我犯得着对她们废话?那不都是直接脱裤子上的事儿。”
时盏不禁想起那晚在0°门口。
闻时礼将红裙女人压在车门上亲的画面,那么野蛮,霸道,不留余力的撕吻。
汗毛一根一根立起来。
她立马甩甩脑袋,强迫自己不再回想。
宾利车轱辘拐进一家商场地下停车场。
时盏探眼窗外:“到这儿做什么?”
闻时礼刻意地握紧她的手,慵散地笑说:“还能干嘛?又不能在这干你,所以只能干饭。”
时盏浅白他一眼,趁他解安全带的间隙迅速缩回手。
其实她没胃口:“我不想吃。”
闻时礼开门下车,绕过车头替她拉开车门,手撑在车身上方,低头看她:“多少得吃点儿,太瘦的话不经操。”
“............”
时盏在副驾上岿然不动,冷脸:“你再这么说话,我立马走人。”
照闻时礼的脾气,换其他任何一个女人这样给他赛脸,指不定立马就得吃他一个耳光,还会被扯着头发喊着滚蛋。
但对时盏,到底是不同的。
他低低笑一声,姿态放低着服软道:“嘴炮也不让打,那就不打吧,下车。”
到餐厅。
闻时礼点菜随意得很,拿着笔左右划拉勾选后,利落地合上递给侍者,眼皮也没抬一下,侍者迟疑地问:“先生,两个吃不完这么多菜品的。”
男人一字不言,像根本懒得说话,直接扔一个阴冷眼神过去。
侍者立马闭嘴,拿着菜单离开。
一开始,时盏压根儿没在意这段无足轻重的小插曲。
直到她看见满桌的菜肴,后知后觉地觉得侍者那一句多嘴是对的。——整整二十多盘菜,挤满这张圆桌,点的全是最贵的那种。
鳄鱼尾炖汤,顶级黑白鱼子酱,虾子脆皮乌参,至尊一级鲍等等......此处不过多赘述。
时盏看眼小票尾部价格。
好家伙。
一顿饭,六十二万。
正中间那条被漏掉的中华大黄鱼,就值十六万。
也不是没见过铺张浪费的有钱人,但不得不说一句,在时盏认识的人里面,闻时礼绝对是最最最浪费的一个。
“你能吃多少?”她问。
潜台词的意思:你真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