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温度,预示着他早就离开。
荆羡愣了会儿,翻身坐起,打开床头柜边的夜灯,闹钟上的数字停留在3:37分。余光瞥到一部黑色手机,她暂时松一口气。
没走,还在这里。
荆羡揉了揉眼睛,拍打两下脸颊,试图让自己清醒。她披上外套,趿拉着拖鞋朝外走。
公寓不大,地下一层就五十来平,她几乎一眼就见到露台边的男人。
阳台半封闭,并未全包裹,瓢泼大雨从挡板的屋檐落下,被风一吹,肆虐着朝里侵袭。
容淮侧身靠着栏杆,单薄衬衣的领口全数湿透,薄唇抿着根烟,抽了一半。烟头的火早就灭掉,他浑然不觉,垂着眼睫,一动不动。
荆羡隔了几米,静静看他。
属于他的,那些早就应该消失不见的孤寂和厌世,自我放逐的冷漠和距离感,此刻隔了一层薄薄的玻璃移门,无孔不入地往她骨头缝里钻。
她的心剧烈跳动,缓步走近,抽掉他唇间的烟。手指触到他冰冷的掌心,瑟缩了下,仍然坚定覆上去,“你想同我聊吗?”
容淮笑笑:“聊什么?”
荆羡睫毛轻颤:“崔泠。”
容淮无声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没念出来,像是无比厌弃。
须臾,又是一道闪电,落入他眼底,似乎是催促这场大戏的灯光。他眯起眼,望向远处天边,笑容很淡:“你对她的印象怎么样?”
荆羡思忖半刻,直接了当:“低级,肮脏,不入流。”
“形容得挺对。”容淮将她往里拉,挡去外头飘入的雨滴,他重新摸了根烟点上,慢条斯理抽了口,轻笑:“可你能想象吗?”
荆羡:“什么?”
容淮讽刺地勾起唇:“这个下三滥的女人,曾经出身矜贵,坐拥财富美貌,还有个堪称人中龙凤的未婚夫。”
荆羡愣住。
“这个故事。”
“坏就坏在她想不开。”
“跟一个穷教书的私奔了。”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
我操,我在高速堵了N个小时,人傻了。
看来以后出去旅游要带上尿不湿矿泉水方便面才行。
手机码的,有错别字见谅。
晚上一起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