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星晚饮茶动作一停,紫砂杯悬在半道,她看向温婉时眸色难辨,“因为我爱他爱得死去活来呢。”
温婉:“”
沈知南:“”
顾惊宴:“”
怎么,这话不对盘?
沈知南在外的人设,不就是女人们的终结者,所有女人都他爱得疯狂,她原话重现倒显得不对了?
温婉皮笑肉不笑,拿话砸她:“那你的爱真廉价,是个男人就行。”
气氛变得诡异尴尬。
那边两位老人在谈话,没空听这边,像是两个极端,一边轻松愉悦,一边阴郁沉冷。
盛星晚:“”
她还爱过谁?
作者有话要说:我写顾惊宴三个字都生气(我已经有代入感了,好生气)
第35章
关于交际,盛星晚很擅长, 但她不屑。
她不喜顾惊宴, 以及他那说话阴阳怪气的未婚妻温婉, 所以连场面上的应酬都不太配合。
沈知南不会怪她。
毕竟两人都心知肚明,她唯一需要恭维讨好的人,便只他沈知南一人, 与其他任何人都无关。
以前在盛家的时光,盛柏倒是很喜欢让她在宾客前露面,很长面子,无关出生,光那份无人能敌的美, 就足以让见她的宾客们都恭维盛柏一句:你女儿真是长得绝了。
盛星晚坐姿端庄有礼,微微垂眸饮茶时也透着教养, 但她就冷淡地听着谈话,不插嘴, 不积极, 就连顾惊宴偶尔侃她两句, 或是温婉拐弯地向她提问,都只是但笑不语。
这份骄矜疏离,是沈知南默许的。
甚至, 他会在她沉默时伸过手来, 用指帮她将垂在脸颊的碎发顺在耳后。
细致、又温柔。
温婉搁下茶杯,注视着男人动作,说:“沈先生, 看来你是真的很喜欢星晚。”
星晚星晚
盛星晚顿觉大红袍索然无味,只喝出金钱的味道,除开昂贵外再无其他,她什么时候和这温婉这么熟?
她没皱眉,没打断,恍若未闻。
只听沈知南的声线含笑响起,他说:“她很有趣。”
喜欢,不喜欢,都不是。
他说的是,有趣。
在世上,没有一个人的灵魂能永远有趣,如果将妄想从同一人身上汲取乐趣,那终有一天会殆尽枯竭。
那就期望,沈知南对她厌倦的速度慢一些,至少要等到一切尘埃落定。
温婉一直在打量她。
那眼神,令她非常不舒服,像是要从她脸上看出一朵花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