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翀笑了笑道:“石门水库两年前才加筑过一次,前任知县是个清廉务实的好官,用料很足,我不久前视察曾亲自勘验过,那地方想要炸毁没那么容易,而且石门水库距离雾山太近,若是炸毁恐会殃及雾隐寺,张希远既然选择雾隐寺作为避祸之所必然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
眼下当务之急是河堤,即便没有炸毁水库,若是持续暴雨,河堤早晚会夸,他必须要组织起村民加筑河堤,转移百姓。
年叔吩咐属下冒着大雨将附近村子的村长里正及有名望的族老都请过来了,只是请的手段不怎么文明罢了。
关阳县。
正欲上马的张希远回头问小吏,“魏松回来了吗?”
“还没,属下已让人去找了。”
张希远眸中掠过几分厉色,复又低声在心腹的耳畔说了几句,那人怔了一下,随即抱拳快速离去。
而原本骑马欲行的张希远却改乘了马车,本该同行的都水司郎中卫泾用过早饭后腹痛难忍便留在了府中。
宽敞的祠堂内挤满了人,一个个怒目而视,将马老头骂得满脸口水。
“咳咳……”突然出现的男子,玉冠束发,褒衣博带,纱衣携着行书的隐逸,行走间似有青竹月影。
常年混迹乡野的乡民们一辈子见过的最大官也不过是衙门里的捕快,何曾见过这般光风霁月的人物,只觉得似仙人般遥不可及,厅堂静默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