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正理着床帐,闻声只乜了他一眼,让他睡到里面去。
皇帝不肯:“说好了我给你值夜的,你睡里面。”
无论是皇后还是妃嫔,有幸与皇帝同榻而眠时,都要睡在外侧,一则便于夜里伺候茶水之类的,二则若逢着意外变故,也能挡一时半刻,为亲卫护驾拖延时间。
宝珠却是从来睡在床里侧的。如今因为是在宫外,她怕禁卫不够森严,方才有这么一句。
皇帝可没想那么多,见她踟蹰,干脆拥着她一块儿倒下去,虽然答应了放过她一晚,但搂在怀里亲一亲总不能叫食言。
蹂'躏完了嘴唇,又轻吮着她脖颈上的那一小块儿伤痕,淡粉的颜色,比别处更娇嫩许多,触感像花瓣儿似的。
“还疼吗?”嘴里问得含糊,手上也不老实。宝珠攒出来的一星睡意被他折腾得全没了,闭着眼睛呲他:“御膳房克扣了您的荤腥还是怎么着?到这儿拿人肉填补来了?”
皇帝哼笑一声,说“可不”:“素久了的人吃樱桃肉,想不露馋相都难。”
宝珠躲他没躲掉,干脆迎上去紧紧搂住他,这下皇帝反倒不便动作了:“您犯不着说这样的话,说了我也当听不见。”
若还正经是他的妃嫔,闹这么一出专房之宠也就罢了。只要不插手朝政上的事儿,上辈子大臣们也没为这个谏言过。后宫里头虽有些怨对,总碍着皇帝的面儿,不过背地里偶尔不阴不阳几句。
如今可怎么算?倘或好端端的,皇帝不进后宫了,岂不惹人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