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正厅,秦七拂袖坐到椅上,紧跟着上了茶水,是上好的绿萝浮。
半晌,一素色襦裙妇人袅娜进来,外罩厚实绵氅,体态婀娜,别有一番韵味。
安浔尧见到秦七先是愣了下,方才仆从来报说有一公子上门求见。这事在陆翊战死后常有发生,她大多都是敷衍打发了。这次之所以迎人进门,就是想借此闹出些动静,好再见一见魏砚。
而今这情形,倒是在她意料之外。
“不知公子找我有何事?”安浔尧坐到里侧。
秦七问,“尊父可是安庭?”
安浔尧更加摸不着头脑了,眼里警惕,“公子怎知家父的名讳?”
秦七饮了口茶水,“此事说来话长。”
秦七说了当年秦安两家的事,安浔尧有了印象,“我是听父亲提过。”
“这就错不了了。”秦七道。
他两手一拍,外入一列手端匣盒的仆从,匣盖打开,里装金银珠宝,皆是价值连城之物。
“夫人既已结过亲,你我二人的婚约自然不作数。这当做给夫人的赔礼,夫人只需给我一件信物,再修书一封,让我回去同家父交代即可。”
秦七吹吹茶沫,仰头又喝了一口。
安浔尧默不作声,心里在思量事。
这人贸然前来说些难以置信的事,若他非要强娶,安浔尧自然是不信,可怪就怪在他竟只要信物和她的亲爱修书,反而显得真了。
“怎么,不满意?”秦七看她思量,没有应声的意思,以为是给的少。
安浔尧道:“这些东西我都不要,只需公子为我办一件事。事成之后,家父的遗物和带回去的信我会双手奉上。”
“何事?”秦七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