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榻里的女人却和他天差地别。
陆浔解了外衣盖住榻里的沈沅,他面无表情地在她赤着起伏的身形上略扫一眼,喉咙滚动了下,本是盖到她脖颈的衣裳,直接将她通红的脸也遮了。遮得人彻彻底底,只看到上面露出的发顶。
“嫂嫂把我的扳指丢哪去了。”陆浔侧靠榻架,单腿搭于榻沿儿,另一腿交叠在上。眼尾瞥到身侧欲要把头露出的小女人,不咸不淡地开口,“嫂嫂敢出来,我就现在把嫂嫂扔出去,脖颈再绑一根绳子栓到闹街的戏台子上。待明日街市大开,可就有趣了。”
他语气淡,听不出真假,但却可以威慑住沈沅,想想那个画面沈沅还不如直接一头撞死,她怕这个疯子真的要这么做,再不敢动了。
寝室里冷,有他这件外衣暖和许多,挡住外面的寒气,只是里面空气薄弱,视线又黑,待一会儿就很是难受。
沈沅不情不愿地忍受眼前一片漆黑,道“王爷的扳指被我弄丢了,不如就把我赔给你吧。”
陆浔啧了声,小嫂嫂今夜算是豁出去了,自进来就一直在勾他。
他微侧过身垂眼,视线落到外衫露出黑乎乎的发顶,眼看了会儿,不由伸出手,将衣衫从她额头拉到她的脖颈,露出一张憋闷许久的芙蓉面,只看一瞬,陆浔便回了头,没再看她。
微弱的细节沈沅并没注意到,她终于呼吸到空气,顿觉好受许多,晶亮的眼看向陆浔,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陆浔便就信手坐在那等她,沈沅紧住外罩的衣裳,慢慢蹭过去,软软地贴靠在他怀里,像只乖顺的猫。
她知道他想要什么,就按照他心思去做,总不会出错。
在陆浔的犹如寒冰的手搭在沈沅滴血般红艳的耳尖时,她眼睫颤颤,忍不住抖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