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把玩着墨玉的手收住,随着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玉笙。她现在这副模样的确是慌了,与刚刚的自信得意相比大为不同。
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任凭是谁都瞧得见的慌张。
拿捏着墨玉的手收紧,一想到那个可能,太子眼眸的寒气渐渐袭来。
对上下面玉笙那慌乱的眼神,狠了狠心。
薄唇吐出一个字:
“查!”
姜承徽松了一口气,从开始到现在,她总算是占据了一次上风。她渐渐地收回眼神,对着太子妃点了点头。
玉承徽总算是露出了马脚,只要她抓住,一定能让人翻不了身。
前方,太子妃心依旧不安,与姜承徽不同,她看向站在大殿央的玉承徽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她刚刚的模样,太过于得意耀眼,衬托得如今的手足无措,倒像是特意露出来的马脚。
似乎是……洒下诱饵等着你去抓住?
放在茶盏上的手一点点收紧,太子妃想阻止人去,可扭头,却是已经晚了。
王全已经带着人出去。
静心湖,一队侍卫匆匆地上前。一通指挥,将在这四周的嬷嬷们都叫走了。
窗户旁,恒亲王正无聊地看人捞枯叶呢,瞧了这动静,捏了捏眉心。
等了一下午,人都等困了,恒亲王从软塌上站起来,把玩着手的马鞭:“瞧瞧,怎么回事?”
庄牧很就回来了,小声儿道:“奴才去偷听了两嘴,说……说是只查之前静心湖落水之事,如今那落水的姑娘与那男子有染。”
恒亲王眉心一皱:“荒谬至极。”
“况且,这都多久的事了,这个时候来说?”
庄牧讪讪地垂下头,也是一样的无奈,他们恒亲王府没个女主人,自然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
恒亲王拔脚就往外走,庄牧吓了一跳赶紧跟上:“这,殿下。”
“殿下您要掺和这一脚?”救人的是殿下没错,但这到底是太子后院的事,主子是外男跟着进去可是不好。
“我就在一侧瞧瞧。”恒亲王轻咳了一声,将手的马鞭扔在庄牧的身上,玄色的长袍大步往前走着。
他并不是乱插一脚,更不是去看热闹。
他只是想起那枚南珠耳坠,他与那小姑娘也不知道算是有缘还是无缘。只第一次见面,那耳坠分明勾在了他身上。
但却不巧,最后却又被他弄丢了,回去怎么找也找不到。
眉心渐渐地松开,他跟着往里走去:“算是欠她的。”
广阳宫的大殿之,几个嬷嬷被压着上来。
玉笙坐在椅子上,瞥了一眼,姜承徽倒是聪慧,手速也,她那日只是让小元子随口的提上一句,这次找出来的人倒是全部都在。
她垂下眼帘,手指蜷了蜷,正好借此机会去了她的心头患。
“你们几个,那日怎么跟我说的。”姜承徽看见这番人,彻底的松了一口气,这些人如今可就是她翻身的砝码了。
“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上,那日你们瞧见了什么一五一十跟殿下说清楚,谁也不准说谎。”
几个嬷嬷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全都跪在地上发颤着。